p; 凉月忍着抽噎,她不想哭,可是她太害怕了。
这一天里她经历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还有这一幕幕骇人的事物,都叫她的神经越绷越紧。
她好累,好困,好饿!可是她不能停,不能休息,因为随时都会死!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说!我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你一刀了结了我!不要再这么玩儿了行吗?我不是你的玩具!我告诉你,我害怕!我特别害怕!我害怕得快要死了!求求你把话敞亮地说明白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很多很多钱!我这辈子甩都甩不掉你!什么连心咒!我受够了!你给我个痛快好了!”
凉月歇斯底里地喊着,她完全不在乎那些黄鼠狼是不是又闻着她的气息跑过来要吃她,更加不在乎风缄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真的太怕了!
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彻底夺走的感觉,凉月从前只是失落,如今在风缄面前像被耍猴似的牵着走,才是绝望!
风缄伸手,想为凉月擦去嘴唇的血,可是凉月却恶狠狠地咬上他的手指,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咬出血来才肯罢休,只是咬疼了,她便松了口。
“呸呸呸!”
凉月还嫌弃地啐了三口,然后便倔强地把小脑袋扭到一边去,继续哭。
风缄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皱起的眉眼,却舒展开了。
风缄扳过凉月的下巴,用雪白的袖子把她的小花脸儿一点点擦干净。
“你别碰我!”
“再动就杀了瑞王府所有人。”
凉月一瘪嘴,不动了,也不骂了!
风缄挑了挑眉毛,还是这招好使。
“小妖主,你是欠了我许多。”
“骗人!我没有借过你的钱,也没有欠过你人情。”
“不,你欠了!”
风缄拉着凉月的小手,“而且你还还不起。”
“我不信。”
凉月被风缄拉着,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石室门口。
这间石室虽然加了封印,但是却没有黄鼠狼给哭丧。
看来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主。
凉月想。
风缄把自己的手放在封印中央,封印亮起,门随之被打开。
这么简单?凉月都不信了。
进得石室,凉月愣住了。
这里确实是一间墓室,墓主人的棺材就摆在这中央。
可是这里又不似一间墓室,因为里面没有陪葬的明器,只有一张硬榻,松软的毛毯,桌案墨盏,甚至还有梳妆台和铜镜。
这怎么看怎么就像是谁家姑娘的闺房。
难道说妖族下葬的规格制度,和人族不同?
凉月有些好奇,她看向墓室中央的那口棺材,是一座水晶棺,依稀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个人。
这棺材看着好面熟。
对了,在妖王殿的那个池子里,凉月也见到过。
“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凉月自言自语。
风缄明白凉月心中疑问,说:“妖王殿里的,是做给外人看的。这个才是真的。”
“这是何意?”凉月还是没明白。
风缄走到那口棺材前,隔着水晶棺抚摸着棺中女人的面庞,眼神温柔。
“因为神族,不允许她葬在这里。”
“神族怎么胳膊总是伸得这么长?妖族的事,还用他们来管?我爱葬在哪里,就葬在哪里!”
凉月转念一想,“不不不,这不是重点。她,才是重点。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