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吗?你觉得呢?”
“所以,颜兰会做北狄国王,而君迟则掌握着北狄的实权。可是!颜兰傻吗?这个傀儡王有什么好当的!”
疯王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口的边缘,说:“颜兰年纪轻,并不知道君迟真正的危险,正如上一位王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为什么会死。”
照这么说,君迟才是关键,只有解决了他,才能解决北方之患。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悠闲地喝茶,我还是得琢磨怎么搞掉这个紫烟宫,不然我总感觉头顶有把大刀悬着。”
凉月又要走,可是他又被疯爹拽了回去。
“紫烟宫存续千年,岂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处置了的?还是那句话,君迟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疯爹怎么一点也担心,好像也不紧张,他心咋这么大呢?
疯王揽着闺女。
“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看君迟,送不出柔兰公主,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我忍不了,我现在特别想揍他。”
如果不是君迟,疯爹说不定会是个仙衣飘飘的一派掌门,苏姑姑或许就不会被楚子扬伤得身心俱疲,有太多太多人,命运或许都会不一样。
“讲累了,用膳吧。”
疯王哄着闺女,“用完膳,和爹回家好不好?”
凉月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她得回去看着佑安,那天在湖边,君迟提到了佑安。
君迟啊君迟,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整日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你就不累?
风缄作为天帝,都没有你能作!
凉月给汀兰苑下了三道结界,除了她,谁也进不去。
凉月站在结界之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她真的能保护好佑安吗?
那可是师父交代她,让她保护好的呀!
可是她除了把佑安藏起来,居然都没有别的法子了。
为什么她总是这般被动呢?
“姑娘。”
身后,是风管家的声音。
凉月回头去看,风管家一身青衣走到凉月面前,凉月看到青色的衣裳,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姑娘好像有很多忧愁。”
风管家从袖中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好的小包裹。
“是糖吗?”凉月问。
风管家把小包裹交给凉月,蹲下身子,与凉月平视。
“小孩子吃太多糖,会变笨的。”
“那这是什么?”
凉月把包裹上的绳扣解开,一股药味就扑鼻而来。
“药?我最近吃得药不少。”
凉月撅撅嘴,“我不喜欢这个礼物。”
风管家的手捻了下干草药的叶子,拿到鼻前嗅了嗅。
“此药可助眠,姑娘时常噩梦缠身,睡眠不好,会长不高的。”
身高是凉月的硬伤,一被提及,凉月就更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
不过风管家也是好心,他找的这个草药虽然长得丑,不过他一个不懂药的外行,却还记得给她这个失眠的人找药,心意可见一般。
“谢谢。”
凉月把小包裹揣好,眼神又落在风管家今日一身青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