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灯笼,嫌弃道:“那你还把这东西给我?我会做噩梦的!”
风缄摸了摸凉月的头:“我怎么舍得害你呢?”
我不信!
风缄叹了口气:“从前是我不好,别气了。”
凉月这才把灯笼重新拾起来。
“那我该拿它怎么办?”
“用你的咒印将其净化,满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将其放在皇帝寝宫之中,可辟妖族。”
凉月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决定试一试。
“我还有一个问题。”
凉月提着灯笼,带着山药往外走。
“说吧,知无不言。”风缄淡淡地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东西既然从前就在宫里,为何之前没有危及到小皇帝呢?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五年之后呢?”
风缄噗呲一声笑了。
“因为它怕呀!”
“怕?怕谁?”
风缄牵起凉月冰凉的手:“自然是那个煞气比他还重的,他命中的克星!”
克星?
凉月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风缄说的是疯爹。
“很久很久以前……”
凉月竖起耳朵听,风缄还会讲故事?
“悬崖之上,住着一只孤独的幼鹰,这只幼鹰断了一边翅膀,无法飞行,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就要饿死了。一条老蛇见了,愿意牺牲自己,以保全那只鹰的性命。那只鹰在蛇临死前,发过誓,若有来生,它也会奉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以保全蛇的性命。”
风缄说罢,又叹了声:“只是那鹰违背了誓言罢了。”
凉月听得莫名其妙。
“这是你编的吧?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我不理解,前世的誓言,就那么重要吗?”
说完,凉月就后悔了。
看着风缄睫毛打颤,眼睛微红,凉月心尖一痛。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对号入座。我和你的事,是不一样的!”
“无妨。”
风缄快步离开,就连山药都跟着风缄一起走了。
凉月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顾凉月啊顾凉月,你能长点记性吗?不该说的话别说!心里没点数吗?”
凉月想追上风缄,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唤她。
“郡主!”
是大白将军的声音。
“郡主留步!”
大白将军叫住了凉月,凉月心里也已经猜到,刺客的事情应该有结果了。
“那个刺客说他是什么兴什么侯的儿子。”
凉月其实想问,那刺客所言,是真的吗?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了。
大白将军拱手道:“郡主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也不遮掩了,确有此事,不过那兴定侯是罪有应得,把他的封地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微臣以为,王爷无错。”
“嗯,多谢您帮我解惑。”
凉月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跑到疯爹面前质问,不然疯爹会伤心的。
她又有些羞愧,连自己最亲的人,她都要猜东猜西的,她也太凉薄了。
凉月又有些担心:“可是那刺客也说了,他不是一个人。”
大白将军坦然地笑了:“郡主,像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从王爷回京掌权到今日,这种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