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凉月遇到正堂门口,抬头看了眼空空的牌匾,心里又是一沉。
无论遇到什么,她都没退路。
无易推开了门,先跨进了门槛,出乎意料地,里面就是一间空旷一点的道观,陈设与普通道观无甚区别。
可三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凉月扫了眼门口,手指朝着门一钩,顿时,两边的门上就有很多虫子爬了下来。
这些虫子与门板一个颜色,不仔细瞅,根本分辨不出来。
而且它们藏在门里,只要一进去,门一关,它们就会立刻从门上爬下来,啃噬起来。
这些虫子都奔向了门外的某个方向。
周柳湾回头一看,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件血衣。
这是刚才无易没烧完的。
凉月留了一件,在上面洒了点小料,保证让这些虫子个个翻肚皮。
“姐姐,你怎么预料到的?”
凉月一把火将两扇大门烧成了灰。
“小时候玩剩下的。”
凉月当然不能说,她也用过同样的招数,对付过玄晖吧?
不过,凉月用的虫子,自然比不上此人用的毒辣,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人。
凉月这才跨进门槛,回头见周柳湾惨白着一张脸盯着那些虫子,大概也知道他们一进门,就经历了什么惨烈的事情。
“你知道,无极门有什么仇敌吗?”
灭门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是想做就做的,总得有个理由吧?
凉月现在弄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节,这个组织到底是无差别地攻击,还是别有目的。
周柳湾说:“无极门虽然行事作风过于绝对,但总是为了除妖降魔,而且门中不乏有年少有为之人。要说仇人,倒不是没有,只是能将整个无极门一夜之间杀光的,我实在想不出。”
“那你们是怎么追查到这儿的?”
凉月走进殿内,却只是用眼睛看,不往前走,也不碰任何东西。
这种时候,很多人都是死在手欠这件事儿上。
周柳湾说:“北安城李最近来了一拨靖海国的商人,但他们不做生意,反而四处拜访各路道门。”
“也找过你吗?和你说了什么?”
凉月眼睛一眯,手抬起来,在空中画了个咒,只见那咒光芒大胜,将阴暗的道观一下子照得金光闪闪的。
凉月喝了声:“现!”
只见一根根红色的线在他们面前显现出来。
这些线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就好像是皮影戏上的小绳子,它们不知何时,已经缠在了他们三人身上。
凉月手指一点,那咒就化成了一把利刃,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些线斩断。
被斩断的线落在了地上,化成了灰。
凉月看向惊讶的周柳湾:“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商人,与你说了什么?他们,想和你们,做一比什么交易?”
凉月见周柳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冷笑了声。
“不说就算了,总之你们是被戏耍了,而无极门的老头儿大概是恼羞成怒了,所以,就被灭门了。”
凉月也不想管他们北安城的破事儿。
她只需要,抓住这个幕后主使,除掉他。
“姐姐,这里,可还有什么玄机?”
无易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凉月的本事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妖主。
而凉月,根本没想过这些。
她只是很讨厌这个幕后主使老是在背后捣乱的风格。
不把他揪出来,凉月会失眠。
倒不是怕他,而是心烦!
“这里其实,打得很!”
凉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