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星河收回了手,似乎觉得自己的安排还不够稳妥。
“今晚随我去赴个饭局。”
我没当回事儿。
直到接我的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
我下车,踮脚望向高高的宫门。
“谁请客?”我问。
沈星河头歪向宫墙一边,狡黠地笑:“怂了?”
我点头:“我想溜。”
沈星河抬手捏住我的脖颈,嘿嘿一乐。
“能从本将军手里溜走的,除了蚊子就是狗!”
娘!你师弟骂我!
“抬起头来。”
似乎这世上所有人都很喜欢探讨我的长相,好从我的相貌中找出点蛛丝马迹,他们比我更着急想知道,我爹,是谁。
皇帝看了我半晌,险些泪洒龙椅。
我娘可真牛,皇帝、王爷、将军,都是备胎!
不,我觉得我爹肯定更牛!
难怪沈星河让我来见皇帝,原来是想给我找个更大的靠山。
沈星河的确非常知道,我搞事业需要什么。
很快,焕颜庄的胭脂水粉,就摆上了各宫娘娘的梳妆台。
至于皇帝老儿要收我为义女这件事,我觉得我没有理由拒绝。
就这么着,沈星河用一顿大酒换来了安心。
他去了北疆,我却多了件烦心事,那便是——
沈凌飞这个熊孩子!
沈星河说他虽然顽劣,但天资聪颖,是个可塑之才。
我倒觉得,他连烧火棍都不如。
“你撕书,辱没圣贤,我且不说,你怎可将戒尺用在你先生身上!”
我学费都交了,沈凌飞却把先生给撵走了!
我扒拉开沈凌飞放在桌案上的脚丫子,“叔父眼神是有多不好,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当干儿子!”
沈凌飞抱着胳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点点头,从他的房间走了出去,对管家说:“从即日起,不许给少爷一个子儿,一日三餐,让他自己解决。”
就是还不够饿,过了两天好日子,都惯出毛病来了!
“切!你以为我会怕你啊!”
沈凌飞在我身后叫嚣,我根本不理他。
果然到了晚上,他捱不住饿,到后厨偷吃,被我抓了个正着。
“这叫瓮中捉鳖。”
我手里拿着烧鸡,拽过一个鸡腿细嚼慢咽,看沈凌飞被侍卫踩在脚下挣扎。
他冲我吼道:“放开老子!老子不是鳖!”
我掂了掂烧鸡:“十几岁了,大字不识一个,也配吃烧鸡?一会儿我就找个王八壳扣你脑袋上!”
“你欺负人!”
我呵呵一乐:“我就欺负你怎么了?我还就告诉你,沈府现在本姑娘说了算。打明儿起,习武练剑研习兵法,读书写字作画抚琴,我一样一样地抽查,本姑娘我有的是钱,你打走一个师父,我就给你请十个更厉害的!”
“沈烟儿!你!你给我等着!”
我把沈凌飞气得鼓鼓的,自己舒舒服服地回房间安睡。
鸡还没叫,就听见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