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
“你们是朋友吗?”我揉着酸疼的脖子,在心里默念周暮寒的十八辈祖宗。
墨却手指抚着琴弦,微微颔首。
墨却看起来比周暮寒大了十几岁,怎么着也和沈星河年纪差不多了。
这算忘年交吗?
我心里犯嘀咕。
墨却却突然笑了。
“素闻烟儿姑娘脾气暴躁,嘴上不留情,小人看,烟儿姑娘其实人美心善。”
我扯了扯嘴角,这个“素闻”,应该是听周暮寒说的吧!
“墨公子说笑了,我如今是越狱的嫌犯,这般处境再跋扈嚣张,岂不是找死吗?”
墨却起身收琴,嘴角微微含笑,他的发丝被阳光照得如冬日的细雪般晶莹。
“烟儿姑娘说的是,正事要紧,我们这便出发吧!”
我打量了下墨却,他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
皇帝老儿这么放心墨却穿成这个样子,在各宫溜达?
墨却走到门口,见我没动,手扳着门板,又是微微一笑。
“还要劳烦烟儿姑娘,扶小人一把,小人身子不好。”
看出来了,才走这么几步,墨却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汗。
呃,这么虚,皇帝确实没啥可担心的。
我扶着墨却出了司乐局,兜兜转转得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
“你们想让我帮你去宫里查探消息,可以直接说。大半夜在宫里瞎溜达,不怕死吗?。”
墨却说:“你去这宫里,帮我找一个人。”
“哦。”
我随口应道。
墨却郑重其事地说:“黎妃。”
“让我帮你传话?小事儿!说吧!她住哪个宫?”
墨却抿着唇,我见他不说话,又没了耐心,正要甩脸子,却听他眸子中闪过一丝我难以理解的情绪。
他说:“冷宫!”
这个人有意思!
也很危险!
故事讲到这儿,凉月却不说话了。
“怎么了?”
楚安听得正津津有味,被带入得很自然,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烟儿姑娘和那个姓周的,有没有下文。
“我不讲了。”
凉月说。
“为何?”
楚安不解。
“欲知后事如何,得先和我下盘棋!”
凉月这般说。
“你这是出尔反尔。”
“分明是讲一个故事,怎么变成了讲了一半?”
凉月心说,你母后的故事,我不是也才做了一半的梦吗?
凉月不是不想讲,她是想再和楚安下一盘棋,若是自己赢了,不就可以让楚安给自己讲了吗?
如此,这个如意算盘就这么打成了。
楚安也不恼,他淡定的样子,好像在告诉凉月,他不会输一样!
“楚安,不如这样,若是这一局,我赢了,你需得给我讲一个你身边人的故事,如何?”
楚安的眸子一动,即刻便洞悉了凉月的用意。
“顾凉月,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你会赢?”
凉月还挺得意:“方才是我轻敌,自然不会再让你赢第二局。”
楚安吸了口气,然后淡淡地吐了出来。
“好啊!顾凉月,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你就准备把你的故事讲完好了!”
楚安对凉月说,“我让你三子!你也不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