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柏安抽动着嘴角,估计有好多难听的话,他想说,却被他硬是忍住,咽了下去。
谢柏安定了定神,忍住不叫自己发火。
“留下来,孤为你正名,为你阿娘报仇!”
我歪了下脑袋,直视他:“张南春已经死了。我娘也死了。我就没想过报仇。”
谢柏安愣住。
“我只想好好活着,不求清清白白,只要独自活下去,活得好!”
“谢柏安,你从来,都没有瞧得起我!”
“你把我当成,与你府上那些女人,一样的东西!”
“你的附属品!”
“你今日追过来,只是因为我比她们,更配得上你而已!”
谢柏安脸色发白,他抓着我的手,终是松了下来。
“你想要万里挑一,选中一个与你般配,可以陪在你身边的合格的王妃。”
我推开他,见他有些颓丧地坐下来,我又说,“你的万里江山图上,从来,都没有画过我一笔,不是吗?”
到这儿,那女子便不再说话了。
凉月猜,这个讲述之人,应该就是张南春了。
“帮她。”
那镜子说。
“帮什么?怎么帮?”
凉月不懂。
她可不想插手,可现在似乎她不帮,就无法离开这块破镜子!
“帮她做出选择!”
镜子说。
做选择?
镜中的女子消失,镜子呈现两种颜色,一红一蓝。
“选择留下,还是选择离开?”
凉月冷哼一声。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我可没被自己的至亲背叛过,而且,这女子的境遇,我也没有经历过。”
帮别人做选择?
凉月自己都没想好怎么选呢!
可镜子不说话。
好半天,也没个动静。
凉月心想,看来不选,是离不开了。
“离开,前提我说一下,就是如果有任何不好的结局,可不怪我!”
凉月气鼓鼓的,她讨厌被摆布。
那女子又现身了。
“阿娘!”
坐在摇椅上的小丫头晃着头上的花饰,抓着我不肯让我走。
“您方才讲的故事怎么有头无尾的?那个王爷,他放人了吗?他长得好不好看呀!哎呀,柔儿更睡不着了!”
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爱睡不睡,我要去看账簿。”
柔儿努努嘴,见我抽回手起身,抱怨起来:“阿娘一点都不爱我!当初还不如让柔儿在大漠里被狼叼去算了!”
“我看行,我现在给你扔出去也可以!”
我可不惯着这丫头的小性子。
柔儿果然蔫儿了,老实地躺了回去。
能将从前种种当成故事讲,看来这七年,又让我脸皮厚了不少。
不多时,阿柔熟睡的呼吸声传来。
晌午热气蒸退,一场雨紧接着噼里啪啦打下来。
打理完账簿,阿柔也醒了。
“阿娘,阿柔要吃葡萄。”
“好啊,吃完陪娘出门消消食。”
葡萄还没上来,管家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
“主子,都护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