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改变,董和杨沛司马芝也开始不断的从西川之地的世家豪强手中收取土地和百姓。
对这些百姓土地再次登记造册的同时,也开始追缴历年的赋税之事。
刘封不断的传书长安对西川赋税进行减免,甚至于刘备为了方便和自家儿子书信往来已经开始筹备驿站之事了。
雍凉的次等战马还有西川山林的矮脚马都被征用开始在各个地方设立驿站做官方乃至民间通信往来之用。
一切似乎都在紧锣密鼓的改变着,但是在这个过程之中,益州乃至天下却是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说法。
或者说....一个传言。
“那位少君刚刚进入益州之地就要整饬吏治,整饬我等的生活之事,这是何等的暴虐?”
“那位少君不是说要还土地与我等么,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你竟然替一个外来人说话,你被他骗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替外来之人说话,你知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他将土地还给我等,难不成我等不需要缴纳赋税么?
我登之前只需要去种田耕地就够了,如今要有桑帛钱财缴纳,甚至还要出动徭役。
那可是动辄就会死人的事情啊!
上一任的那位益州牧,当年非要修筑这诸多险要关隘,我等多少人死在了途中你现在难不成都已经忘了么?
我等为何要将自己卖身进入豪族之中?
还不是为了躲避这些东西,现在我等刚刚喘过气儿来,他就这般折腾。
我等的田地和人都登记造册,那么下一次在征召士卒上战场,征召徭役去修建城池。
你还有办法逃跑么?”
那人说的井井有条,字字句句都是打动人心,让人压根就无法反驳。
而这些话在各个郡县之中不断的出现,都是一些百姓聚集之地,没甚也没什么见识,之前还觉得这是善政。
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似乎自己的日子更加的难过了。
慢慢的,情绪在自己的心中滋养而出。
同时中原之地也开始了对德治的讨论,如今礼乐崩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汉也从来没有说要禁止要论,甚至不禁止议论朝政。
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德治终于慢慢的沉淀了下去,沉淀到了下面,到了百姓之中。
“你们知不知道,这天下又要开始恢复德治了!”田垄之中,一个黝黑的汉子正在朝着一旁的同伴们低声议论着这些话语。
不过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很感兴趣。
“恢复就恢复,这有啥说的?”
“有啥说的?”那汉子嗤笑一声,“一看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你也不想想这上面一动嘴,我们下面就得跑断腿啊!”
“你少在这里胡咧咧,德治是啥咱们都不知道,咱们就是种地吃粮的,有这闲工夫,你好生种种你那几十亩的地,趁着年景好多弄出来点粮食不好么?”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在这里种地为了什么啊,为了吃饭纳粮!
现在这上面都已经开始变化了,你怎的就不好生琢磨琢磨为什么?
你以为德治是因为谁,难不成是对付那些大官大贵人还有公子们的么?
对付的还不是你我之中没什么本事的?
这德治了,你会行礼么?你见了人家你有个模样么?
人家讲究的规矩多着呢,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繁什么缛什么的东西,反正就是特别麻烦。
你吃饭要受约束,你睡觉要受约束,反正你干什么都得被约束着,就这你还怎么耕种?”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很明显周围的人虽然没有松口,但是这语气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你看看那些公子们,你觉得他们和咱们这些人就吃穿不一样么,那规矩多的....啧啧”
“可...可我等还要忙活生计,他们每日都...就是增长本事,这哪里能比的。”
“所以啊,还是丞相这里好,听闻那关中雍凉还有荆益之地都已经开始用德治了,也不知道那里的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哎呀!”突然有个汉子惊叫一声,“我那三表侄儿就去荆州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我那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若是他因为不懂事得罪了那些贵人...”
“那他定然是完了,你还不想办法将他找回来?”
“这...这如何将他找回来啊!”
“咱们县中孙家最近有商队要去荆州做生意,你去求求情,让他们帮你捎句话不就得了,都是乡里乡亲,平素里孙家公子对咱们也算和睦,这种事情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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