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能开明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值得人钦佩了。
余崇君这么一说,陆太太点了点头,跟着陆以名一起,率先进了前厅,其他人,跟了进去。
余崇君和宝仪,站在门口,余崇君对着陈一说道:“让他们几个都走远一点,把这幢洋楼看好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凡是有违抗命令的,直接枪毙。”
这些是余崇君的私兵,又是余家大当家的,完完全全有这个权利的,兹事体大的事情,马虎不得的。
“是,余爷。”陈一应了一声。
朝着那边的巡防走了过去,对着大家喊道:“都给我走远一点儿,把这幢洋楼围好了,有什么闪失,余爷说了,直接枪毙。”
这命令一下,没人敢耽搁的,一个个打足了精神,好好的守着。
余崇君和宝仪,这才进了洋楼里头。
洋楼的前厅,一穿着长袖旗袍和罩着黑色毛衫的女人,对着身边穿着军装的男人撒着娇:“是不是你天天教儿子喊阿爸,不喊阿妈的?”
陈岘玉过分了,凭什么,这么教孩子啊,这是她含辛茹苦生下来的,第一个得喊阿妈才行。
“祖宗,姑奶奶,天地良心,我绝对教了喊阿妈的,可是这小子不听,非得喊阿爸,这样吧,你也别着急,等着小子长大了,记事儿了,我再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自己错了。”陈岘玉哄着陆以宛,一贯是捧到天上去的女人。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他得珍惜陆以宛,为了他,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和殊荣,还有自己的家人,跑到肃京,跟着他一起生活,就是这一点,他都不能辜负了陆以宛。
让陆以宛后悔嫁给他了。
陈岘玉说着,陆以宛撇了撇嘴,一把将孩子给抱了回来:“这可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让你来教啊,我自己不会教的?真是有意思了。”
陈岘玉是不是太有意思了啊,这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凭什么,陈岘玉去教育啊,真是有意思。
女人都是这么个通病,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教训,那都不行的,可是换个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对方是为了孩子好的。
你也不想他碰孩子一根指头,这就是母爱,是护犊子的表现。
陈岘玉早就习惯了陆以宛这性子,也没当回事儿,点了点头,继续哄着:“成,好的,祖宗,你说什么都对,我不教训,等你自己来,成吧。”
只要小祖宗不生气,什么都好说的,一个督军当成这个份儿上,也是没谁了,厉行瞧着陈岘玉,真是不齿。
他都不好意思说陈岘玉的,丢不丢人啊?
只要这么惯着女人嘛?这也就是陈岘玉,换成他,绝对不在人前这么怂,大不了人后跪搓衣板就是了,人前,绝对不能怂,没出息。
陆太太看着眼前的陆以宛,再也没忍住,喊了一声:“宛儿!”
这一声,陆以宛和陈岘玉看了过去,才发现,大家都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光顾着和陆以宛逗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