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钟廷和江仄不一样,江仄可以随时露出自己的各种性情,但是不影响心里准确的算计,而季钟廷却是在摸爬滚打中,学会了如何精心地收敛和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永远用和善温柔的表情面对所有人。
说不上谁优谁劣,二者的初衷,不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来罢了。
“演技什么鬼?我做事可都是凭着一颗真挚的心的。”江仄对于演技的说法颇为不屑一顾。
“嗯,”季钟廷没打算跟他也打嘴官司,听到他说真挚的心什么的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天跟你打交道,他留了一句话没说。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江仄拉回正题。
季钟廷比了比手上的花束说道:“来医院当然是来看望病人的。”
“哦,如果是他的话,就不劳烦你了。”江仄收起了无所谓的表情,歪头眯着眼盯着季钟廷,丝毫不收敛眼里的警戒和威胁,又将身子往下移了一点,两只腿交叉伸在走廊上,像是要凭借自己大长腿的优势,将整个走廊的路在他这里封住一样。
他的腿当然完全不够的,脚尖离对面的墙还有近一米的距离,但是这种行为不可谓不幼稚,来的人随便一绕甚至抬脚一跨就能从这条路上轻松过去。
季钟廷却是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没过去,只是走到江仄的身边,将手里的花放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道:“带我跟他说句抱歉。”
江仄嗤笑一声,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甜了?”先不说道歉是不是他的本意,会找江仄传话,这本就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没等季钟廷说话,江仄又继续说话,声音冷漠:“你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抱歉。”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出事?
季钟廷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但也只是失去了平日里的浅笑罢了,看不出是喜是悲,淡淡地说:“我还回来看他的。”
“你不需要过来,他不会见你的,”话音未落江仄就已经接话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会让你见他的。”
“你有看过电视吗?”季钟廷突然问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什么意思?”
“在很多电视剧里面,因为撞击失忆的人,在经过第二次冲击之后,很可能会再恢复记忆的。”季钟廷回忆了一下,解释道。
“那玩意儿你也信?”江仄撇了撇嘴。
“可我觉得,你心里已经有点信了吧?”季钟廷微微笑道,说罢已经转身离开。就算不确信,心里也会留下这样的遗患的,因为车祸这种事情,本就是江仄心头最想隐藏的一道疤。
越是恐惧着,不想让发生的事情,就越是会相信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这是所有人的心理。
江仄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有些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久后才抬起腿,在椅子上坐正,暗骂一句,被那个混蛋摆了一道。
真在想着如何报复回去的时候,有医生从一侧走进了周小易的病房,他连忙跟了进去。看着医生摆弄着他不了解的器械,检查着周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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