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
“呵!”佟彤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丢下来一句:“希望季少爷遵守约定。”
季钟廷轻轻勾了勾唇角,转过身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握了握自己的手腕,上面一条白色的伤疤穿过手背,他走到了床边,看着那张已经失去了温度的熟悉的面孔,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将胸口口袋中的白色玫瑰花取了下来,放到了季格的头边,如果不是绿色的枝干,花朵几乎要融进那纯白的枕头当中。
“爸,你别怪我,”季钟廷有些感慨地说道:“虽然我一直都没让你省心,但是你放心去吧,我啊,一定会让季世在我手里更加强大的。”
七月份的上旬里,季世第二任老总季格的葬礼办得风光盛大,季格唯一的儿子季钟廷正式在葬礼上宣布接手季世,凡是与季世有些生意来往的人,都来到了哀悼会上,在凶手面前,往死者的身边放上了上百朵白色的花朵。
现场的角落里,江仄看着旁边忍了半天也没能忍住眼里的泪水的佟彤,还是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佟彤接过来纸巾,轻轻沾了沾眼泪答谢。
“不客气,”江仄说着,顺势问道:“夫人与季总是什么关系啊?”
佟彤擦了眼泪,瞬间警觉起来,苦笑一下回答道:“江总裁想问什么?”
江仄并不对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感到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觉得,季总他会瞑目吗?”
佟彤自嘲地笑了笑,摇着头说道:“难道他还能诈尸不成吗?”
“那当然不会,”江仄微笑着,但是语气却有些森然地说道:“死人是不会复活的,所以瞑目的说法,是说给活人的。”说完就拿走了佟彤手上的纸巾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抬步离开现场。
佟彤的双手还维持着放在胸前的位置的动作,呆愣着说不出来话,瞑目的说法,是说给活人的,季格,他死得安心吗?她的心有些控制不住地乱跳起来。
季钟廷在葬礼结束后,一个人来到了警局附近的一个咖啡馆,他回国后与江仄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地方。
“你来了。”门边的光影有片刻间的闪动,不过两次呼吸,季钟廷就放下了正搅动着咖啡里面的方糖的勺子,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目光淡然。
“季少爷,不对,季总邀请,我哪敢不来。”江仄毫不在意地说罢,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季钟廷对面的椅子上。
“是吗?那我还真的是荣幸啊。”
“说罢,找我什么事,我可忙着呢!”江仄完全抛掉了一开始绅士的总裁形象,催过季钟廷又蓦地摆了摆手笑道:“也是,季总双喜临门,也很忙吧?”
“不去江大总裁,拨了那么多人手管理海运,也忙坏了吧?”季钟廷针锋相对。
“好吧好吧,你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江仄只好放弃斗嘴,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