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失了,他点了点头说道:“睡吧,交给我来解决。”
小花抬头看着他,透亮的眼眸在灯光下闪了闪,轻轻点了点头:“嗯。”
江仄走出他的房间,然后倚在墙边,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拿出来手机给Demon去了一条短信:抱歉,明天估计你们两个要先去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虽然他们一个是公家支持的,一个是私家愿意的,但是能买到同一个航班的机票并不是一个多大的问题,现在看来,可能Demon还是要早一步先走了。
另一边,聂辰灏拿出自己的备用钥匙,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那扇他只有幸进去过几次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除了有暖气空调,其他地方跟一个毛坯房没什么不一样,只有正中间的一个巨大的圆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有图案或者干干净净的画纸。
那是余望工作的地方,也是他寄托所有的地方,他随手拿起来一张纸,上面晕染着黑色与红色的天空。
他将画纸放回去,随便环视了一眼,圆桌子旁边是支着的油画架,上面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画,能够看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的影子。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但是他来这可不是为了看余望最近有多难过多悲伤的,他就算是傻的也能听出来江仄的话里有些不对劲,何况他也不傻。
地上是扔的纷乱的颜料盒,水桶,油画盘,还有两个垃圾桶,一个翻到在桌子下面的地上,另一个里面装满了团成了团的废纸,早就溢了出来,还有不少甩得到处是的颜色,似乎艺术家都不太在乎这些。
用他听过的话来说,那群人总觉得自己的地盘是乱中有序的,聂辰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一不小心又多想了。
他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生了锈的水龙头,下面的原本应该是白瓷的池子也染了各种各样的颜色,还有慢慢的铁锈的味道。
聂辰灏并没有看出来哪一点有不一样的,他默默地退出来,重新走到那副油画前,陷入了思索。
以余望的状态,如果江仄来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呢?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蹲下身来,拿起来最上面的一张,慢慢摊开,目光慢慢凝固起来。
画上的东西很简单,跟他之前在桌子上看到的红黑色的天空构图差不多,他觉得应该是那副画的初稿,但是越是细看,他越是觉得脊背发凉。
上面成水滴晕染状的红色,怎么也不像是普通的水彩,像他这样在生死边缘走过的人,再明白不过那是什么。
人血,独有的颜色,已经干涸,发黑,但是触感,还有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气,无一不在提醒着,余望在这个房间里面做了什么事情。
他也是第一次觉得,他再也不了解余望了,那个应该是纯粹,心中只有寥寥几件事情放的下的男生,似乎在纯粹这条路上,走的有些偏远了。
他继续拿出来垃圾桶里面的画,所幸不是每一张上面都有那样的血色,但是翻到中间,他彻底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