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伟大转折。这次全会从根本上冲破了长期以来的错误的严重束缚,开始了系统的……”
折腾了这一气又被游老师这一阵念经,孙朝阳睡意袭来,脑袋一沾枕头就瞬间睡死过去。
“醒醒,醒醒。”
“怎么了,游老师你还没有睡,现在几点了?”孙朝阳伸手要去拉灯绳子,却被游本倡按住手。
游老师耳语:“朝阳,小声点,来小偷了。”
孙朝阳没睡好,难受得要命,但还是拿了电筒起了身,和游本倡一起轻手轻脚出了屋。
只见,就在先前游本倡翻墙的地方,有一条纤细的身影正骑在上面。
“什么人?”孙朝阳和游本倡同时跳出来大喊。
墙上那人显然是被他们吓了一跳,尖锐地叫了一声,好像是个女子。她竟抽下墙上一匹青砖打了过来,正中孙朝阳小腿迎面骨。
人的小腿迎面骨只有薄薄一层肉皮,被人打中,当真是痛不可忍,孙朝阳跳脚:“痛痛痛!”女贼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打她个混账东西。
接着游本倡手中的电筒光看过去,墙上是一张如花容颜,柳眉大眼,婴儿肥,很眼熟,却想不起究竟是谁。
忽然,那女子欢喜地叫了一声:“原来这里有人啊,害我叫了半天门。请问,这里是《济公》剧组吗?”
游本倡:“阿弥陀佛,正是,女施主你找谁?”
女孩子大约十八岁模样,轻盈地从墙上跳下来:“我叫何情,是领导派我来的。”
孙朝阳还在痛苦中,挽起裤腿一看,左腿竟然一片淤青,顿时又惊又怒:“我管你是情还是义,大门不走你翻墙,来当现眼包的吗?走走走,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剧组不欢迎你。”
何情一呆,问:“请问你是谁?”
游本倡忙介绍说孙朝阳是《济公》的编剧,来跟组的,请问何施主从何而来。
何情小姑娘一个,也有脾气。她看了孙朝阳一眼,淡淡道:“原来是编剧同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导演。据我所知道,编剧好像没有资格决定演员人选吧。何况,你是个男同志,和我们小姑娘置气,不是大丈夫。”
“你!”孙朝阳捏着拳头又跳起来。
游本倡忙把他拉住:“君子有四德,忍得,耐得,气得,烦得。”
孙朝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游本倡:“君子四德,君子四德。”
何情一拂袖,她本穿着长裙,这一转身,如同飞天仙女,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不好意思,请问我住哪个房间?”
游本倡:“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孙朝阳忿忿地回到房间后,想了想,忽然一拍额头:“想起来了。”
游老师:“什么?”
孙朝阳:“小乔。”
游本倡:“什么小乔,三国演义的小乔?”
孙朝阳:“说了你也不明白,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气人。算了,瞌睡要紧,咱暂时不跟她掐架,一切等明天再说。”
游本倡:“本该如此,君子当胸如大海,容纳百川,阿弥陀佛。”
得,继续睡觉吧。但经过连续两次打搅,孙朝阳如何再睡得着。
“蓬”外面又传来响声,然后就是几人跳下墙,唧唧喳喳说话。
“看门牌号,应该是这里了。”
“这火车坐得我啊,屁股都裂开了。”
“陈导演,陈导演你在吗,这里是不是《济公》剧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里工作?”
“有人吗,有人吗?”
游本倡忙披衣出去:“有人,对,这里就是《济公》剧组。
然后,外面的人发出一阵欢呼。
……
孙朝阳烦恼地翻了个身,嘀咕:“这什么剧组,都翻墙进来,都是神人,跟住校生夜归一样。”
……
外面的人还在攀谈,问住哪个房间,又互相报明身份,在听到游本倡是主演后,大家都更高兴,说都看过剧本了,很高兴跟老游同志合作。老游你是前辈,业务强,以后多指点指点我们。
游本倡年纪最大,又先大家一步进院,便扮演起主人角色,安排大家住下,乱糟糟喧哗声一片。
孙朝阳听了半天,再次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他睁开眼睛,面前竟是何情那张婴儿肥的脸,目如点漆,炯炯看来。
二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尺。
孙朝阳冷汗都下来了,忙抓起被子护在胸前:“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