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在争执的时候说什么要杀你,放火烧你屋子。
这些多半是个假话。
蓝远麟向来不说这样的话,但是他嘴角噙着的那一丝冷笑就能告诉别人,一定有人遭殃了。
沈暇玉还记得,上一次她逃跑,结果反被卖出去的事情。
蓝远麟也是这样不动声色,结果那家人的屋子直接被烧了。
但是沈暇玉哪里知道,那家人的后果还不仅仅只是被烧了房子而已。
他的人,旁人也敢胡乱打主意,那压根就是找死!
因为徐氏的事情,沈暇玉恨不得把沈弄玉抽皮扒骨,但是沈弄玉好歹是诚郡王妃……若是沈弄玉有个好歹……沈暇玉就担心皇帝会找蓝远麟的麻烦。
饶是蓝远麟现在很得君心,但是君心难测,况且这苗族就是蛮夷外藩。
指不定皇帝那天怎么想来着。
蓝远麟看着沈暇玉这既紧张,又沉默着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小女人又在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蓝远麟轻笑一声,把沈暇玉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放到了他的大腿上道,“玉儿你这般为我操心的样子,我倒是喜欢得紧。”
“可是,沈弄玉好歹是王妃,你会不会留下把柄?”沈暇玉还是担心地问道。
况且朝廷对苗人的态度,沈暇玉在边疆的时候就见识过了,她可不希望这样一件事情,从而又影响到苗人。
“不会的,我下手一定不会让其他人查出来。”蓝远麟把床上的被子直接扯了过来,盖在了沈暇玉的身子上道,“这么凉,别生病了。”
“恩。”沈暇玉微微地应了一声。
蓝远麟的话,她是相信的。
这个男人,一如她最初认识的时候一般,强势霸道,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留在身边。
所以他若是真的想害沈弄玉,凭借他的一身蛊术,如何不行。
一想到这些事情,沈暇玉的心就放了下来。
她轻轻靠在了蓝远麟的怀中,那股独属于蓝远麟的青草气息又一次传到了沈暇玉的鼻息中。
她觉得这味道甚是好闻。
疲倦再一次袭来,她闭上了眼睛,伸手轻轻抱住了蓝远麟的腰身。
一如既往,沈暇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蓝远麟也早已经走了。
沈暇玉坐起身来,发现她的枕边有一张纸条,她微微蹙眉,将这纸条拿了起来。
纸条上面是男人刚劲有力,挥毫大气的字迹。
上面写着,他已经命人将徐氏的尸身运回乡下埋葬了,等天黑之后,他再过来陪她。
看完了这张字条,沈暇玉的鼻头一酸,她的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掉,濡湿了那张纸条。
她想到徐氏是难过,而蓝远麟这般心细地为她,是她值得庆幸的。
“小姐,你怎么哭了?”进来服饰沈暇玉梳洗的爱夏才绕过屏风,就看到沈暇玉坐在床榻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且一边看,还一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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