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磕头赔罪,否则姐妹们拆了你的筱关!”
“对!老娘拼死救下他们筱关,却要搞出这等鸟事!”
“要我说,干脆宰了这厮,为许公子出气!”
南军战阵中立刻爆发出一声齐喝,灵力瞬间汇聚,大量灵力凝成的巨矛、巨斧之类随之悬浮阵端。
时易容大惊失色,慌忙聚集灵力,又回身招呼侍卫保护自己。但先前南军大破巫番的威武之势庆国兵都看在眼里,此时哪儿敢跟他们为敌?一个个皆是战战兢兢地向后缩去,仅有为数不多的百余人在军官逼迫之下,勉强聚在了时易容周围,一副羊入虎口的表情。
“怎、怎么办?”时易容色厉内荏地晃动手中宝剑,转头对身旁的军官小声道。
一旁的毛真脸色惨白,颤声道:“殿下,这玄华宗倒是没什么,但南军上下似与许扬等人极为交好,此番您惹了他,恐怕得表示一下才能揭过。为了咱们庆国的安危,您便咬牙忍一忍吧……”
时易容眉头紧皱,她很清楚南军有多么不好惹,况且此次巫番虽已退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杀回来,只要到时候南军晚几天来救援,庆国便会覆灭。
她遂黑着脸收起兵刃,喝散身旁的士兵——真要动手打起来,这些人也毫无用处——朝许扬拱手,“许公子,这次是我搞错了,望你见谅。”
旁边有南军将士喊道:“什么态度?就这么不疼不痒说一句话就完了?给许公子跪下!”
“对!跪下磕头谢罪!”
“跪!”
时易容见四周群情激奋,额头冷汗直冒,只怕这些大头兵一激动之下真动手把自己杀了,却又放不下庆国长公主的面子,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扬暗自摇头,心说这些南军将士虽是好心,不过还是跳不出古人的行为习惯啊。搞什么形式主义嘛?磕头这种事情,自己一分钱的好处也拿不到,简直就像后世那些只会口头表扬而不发奖金的无良领导。
于是他先挥手示意南军众人安静,而后上前两步,对时易容微笑道:“长公主殿下,你既是无心之过,我也不宜太过苛责,这磕头赔罪什么的就免了吧。”
周围的南军将士立刻一片盛赞,“许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
“这等胸襟,我一个女人家都自愧不如。”
“一笑泯恩仇,豪气!我打心眼里佩服他!”
时易容大喜,正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却听许扬又道:“不过呢,因为你之前到处宣扬我杀了威国公,对我的名声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这个名誉损失,你得赔偿我吧。”
“啊?”时易容愣了愣,下意识点头,“你要我怎么赔?”
“这个嘛……”
许扬正算计要多少合适,一旁李若珊便粗声道:“徐公子一个男子,名声比性命都重要,赔多少都不够。不过既然许公子不欲跟你计较,那你庆国便拿个一两千刻清灵液出来,略能弥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