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
竟敢学我的招数?不过你来晚了!李若珊心中冷哼,正准备说“许公子已经吃过了”,却忽然一怔,不对啊,小茶那丫头是吃过了,许公子还真没吃饭那……
哎呀呀,这事儿闹得。她懊悔不已,竟让孙昉捡了便宜!
许扬接过瓦罐,微笑点头道:“多谢孙副尉。”
“许公子客气了,趁热快吃吧。”
李若珊大急,干咳一声,眼角瞄见一旁的小茶,当下急中生智道:“啊,小茶姑娘,你刚才不是说还没吃饱吗?”
“嗯?”许扬一愣,看了眼手里的瓦罐,又看向小茶,“你要吃吗?”
小丫头毫不客气地接过瓦罐,用力点头,“吃!”
不过她到底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方才一只鸡吃下去,已经撑得肚圆了,这肘子只吃下两块,便已撑得直想吐。
她正心中焦急,皇甫伯翰恰从船舱走来,神采奕奕地对许扬道:“许师弟,那丹药着实不凡,我仅炼化了不到一成,这伤势便已去了近半……”
小茶立刻打断她,将一罐肘子塞在她手里,“皇甫师姐,你伤势未愈,要多吃点儿。”
许扬忙点头道:“小茶说得对,多吃多休息,配合丹药才能好得快。”
皇甫伯翰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得点头道谢,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李若珊看着抓耳挠腮的孙昉,心中狂笑,哈哈,算你倒霉!旋即想起自己好像也是同样境遇,不由地和孙昉一起暗暗瞪了小茶一眼。
天色渐暗,李若珊听手下说许公子刚修炼结束,立刻喜滋滋地来找他“谈理想”,却远远听到甲板上传来“呜呜”厉风之声。
待她走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就见小茶正挥舞着从魔族那里缴获的一只巨锤,正舞地虎虎生风,还不时对一旁的许扬道:“师兄,你看我这‘镇天式’练得如何?”
许扬则一脸紧张之色,不住地叮嘱着,“可千万别把刀法使全了,否则砸坏了灵舟,咱们可赔不起……”
李若珊眼皮跳了跳,这半个甲板都是锤影晃动,自己根本靠不到跟前去啊。
而小茶的体力简直如同无限,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终于停手。
李若珊见许公子返回船舱休息,懊恼地和身旁孙昉对视一眼,双双甩手离去。
就这样,一连七天,在小茶的严防死守之下,李若珊等人竟没能找到丝毫能够单独靠近许公子的间隙,只得每日望“男”兴叹。
直到了南骊洲的南军驻地,李若珊眼巴巴地看着心上人踏上星移灵阵,身形逐渐飘虚,不禁鼻子一酸,差点儿没哭出来。
一生的挚爱,便这么失之交臂,实乃人生最大的遗憾。以后再见到许公子,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此时在庆国边境,隶属于东宣国的灵矿边上,东宣国三公主正率大军列阵苦等。
一旁军官看了眼头顶骄阳,小心地对公主揖道:“殿下,咱们已等了大半个月,那许扬或许已从别处逃了……”
“不可能!”三公主笃定道,“此去上莱洲,仅咱们这里,以及数万里外的南军驻地有星移灵阵。那小子要想回去,必要从这里走。尔等且耐心等着,他早晚会来!”
直到半年之后,她听说了许扬在上莱洲的诸般事迹,才终于诧异地返回了东宣国。
玄华山外的大道上,一行七八人驱御风术或步乘灵纹器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