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颔首应下。
阮叶蓁却并未压下自己内心的不满:“谢瑾澜,你太过冷血了!这个时候,你怎的还有心情用早膳!”
谢瑾澜充耳不闻。
阮叶蓁无法,只得在心中默念多次《莫生气》,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阮叶蓁原以为谢瑾澜要用早膳,必定会选择诸如品香居之类的酒楼,却是不想,他竟是在一处路边小摊坐了下来。
“陈主簿可要吃点什么?”谢瑾澜面色温和。
陈主簿一愣,随即道:“多谢大人关心,下官已然用过早膳了。”
谢瑾澜笑道:“出门在外,陈主簿可唤我一声衍之。”
谢瑾澜,表字衍之。
顿了顿,他接着道:“如此,我亦是不该称呼你为主簿。我记得,子钰是你的表字,可对?”
陈主簿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谢瑾澜道:“那我便唤你子钰吧。”
不等陈主簿有何意见,谢瑾澜朝不远处喊了一句:“老板娘,来一碗豆花,三个肉包子!”
“哎!客官稍等!”
在摊子前忙活的年轻妇人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与周围桌子上的食客们相比,谢瑾澜这一身锦衣的模样,倒是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接收着四面八方不时投来的视线,陈主簿颇感不自在。
倒是谢瑾澜,却是一点异样都看不出。仿若他出现在此处,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谢瑾澜这般坦荡荡的模样,倒是让四周食客有些讪讪的收回了视线。
随即他们又开始谈论起了先前中断的话题。
距离谢瑾澜几人不远处,有两个身穿粗衣麻布的壮汉的议论声引起了两人一鬼的注意。
“那李铁柱两兄弟前日火急火燎的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来。你说,他俩今日会不会来?”
“家里都死人了,死的还是千盼万盼才来的男娃,他们哪还会有心思来做活啊!”
“可要是不做工,他们那一家子不得喝西北风啊!”
“嗨,人家哪里用你操心这个啊!”
“兄弟这话说的,好像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此话一出,另一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示意身旁之人靠近些许。
而后,两人的议论声就更加压低了许多。
“我听说啊,是那两兄弟的亲娘上王员外家来闹了。王员外为了名声,只能用些用些银钱打发他们家。堵住那大娘的嘴!”
“他们家死了孩子,这跟王员外有啥子关系?那大娘咋还赖上王员外了?”
“那是你不知道那大娘是个什么德性!我一个表舅就住在李家村,据说那大娘很爱贪小便宜。这便宜要是占不到,她就直接撒泼打滚,闹的人下不了台。”
“这王员外也是倒霉,竟是碰上了这样的无赖。”
“要我说,那大娘才是个没心肝的,这孙子才刚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向王员外讨要好处了。也不怕她的孙子死不瞑目。”
“嘘!死人的闲话可别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