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子渊挟持,因为自己的冷漠与无情将对定国公的称呼由父亲改为国公的那抹无奈,心下又是一片心疼。
谢未易刚想同慕容千婼解释,却瞥见父亲已然进了花厅。
“老臣参见公主。”
一看慕容千婼在场,定国公连忙弯身行礼。
慕容千婼见了,连忙向前虚扶了一下定国公,说了句:“父亲不必多礼。”
甫一听见慕容千婼称呼自己为父亲,定国公心中慢慢浮起一抹讶异,又抬眸瞅了瞅慕容千婼绯红的脸颊和唇角,定国公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便也没有再多少什么。默了片刻,这才转口问谢未易道:“易儿,温家的案子,你和秦川还有沈教官他们两个研究的怎么忘了?”
谢未易似乎依旧沉浸在慕容千婼的香吻当中,并没有听到定国公的话。还是一旁的慕容千婼趁定国公没有注意偷偷抬手杵了杵谢未易。
“父……父亲,您方才说什么?”回过神的谢未易问道。
定国公无奈地打量了眼谢未易,只好重新说道:“关于温家的案情。你们几个研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眉头?”
谢未易连忙回答定国公道:“回父亲,今天孩儿和师父秦川他们将温家的案子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举动,卷宗上滴水不漏,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所以孩儿怀疑……有人作假。”
听了谢未易的话,定国公若有所思地小声说道:“到底是谁呢?”
“孩儿觉得是……信王慕容运。”谢未易瞥了眼慕容千婼,然后侧眸向定国公分析案情,“父亲,您别忘了当初前废太子慕容连已然被废,那么整顿皇位的就只有三个人今上、肃王,以及去世不久的信王。既然冰儿一家摆明了是个冤假错案,他们既然不是与肃王同流合污,甚至肃王根本就没有做那些事情的情况下,皇上又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那最后,便只剩下慕容运一人了。父亲,我记得您曾经告诉过我,那个慕容运当初也是铆足了劲去争那个位子的。”
“不错。”定国公觉得谢未易分析得很有道理,“信王的确有这个动机,所以呢,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谢未易听了定国公的话,想都不想便直接说道:“接下来,秦川会带着京兆府衙门的人重新去搜一搜信王府,但愿这一次我们能够有不一样的收获。”
对此,定国公只是淡淡“嗯”一声,便没有再说些什么,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儿,定国公这才开口问谢未易道:“易儿,北堂曜已经带人离开南齐了,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谢未易闻言,偷瞄了一眼慕容千婼怯怯回道:“孩儿知道。”
“那他走之前有没有同你说些什么?”定国公又问。
他始终觉得,北堂曜这个年轻人不可小觑。
“他说……”谢未易有些踌躇,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当着慕容千婼说这些话。
“他到底说什么?”定国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他刚刚派人过来和我说,如果……如果我负了公主,他便派人过来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