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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不应那就是答应了,隐青,若你以后对南双不好,我定叫楚誉把你赶走。”
“王妃放心,隐青此生,只求南双一人,白头相守,若我对她不好,叫我五雷轰顶...”
隐青铮铮有词,说着说着倒还为了以鉴真心而起誓。
“好了好了,那般的话就不要说了,什么其他的甜言蜜语,你留着慢慢跟你的南双说去吧,我去屋内喝口茶。”
我大步进了屋,坐下,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个尽。
我突地想起,今日同隐青一起练完功时,南双三两步就上前提他擦着汗,那样的景象,倒让我想起了之前,我也曾那样,在一旁看着楚誉练剑,替楚誉擦额前的汗,不知今时今日,他已经到了何方,也未见来信。
其实我见南双和隐青二人内心是欢喜的,就像得知碧梧嫁给她心仪之人那般欢喜。
他们成亲后,我们依旧同住一府,那个时候,一定很幸福吧。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倦意,我伏在桌边,就那般睡着了,只知道南双给我披了条毛毯子,然后掩了门。
在这样的寂静中,我熟熟睡了。
此时的西北,烈阳高照,荒泽大地上没有丝毫绿意,干涸的河道上是负重背着巨石的百姓,一批又一批,哀声连连,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拿着鞭子赶行的蛮兵。
放眼望去,前行的终点,是一座巨高的石柱宫殿,外围是磅礴的高墙,布满了众多武器,巡逻的军队吹着响哨,那些百姓在这宫殿之下,就仿佛是蝼蚁一般,顶着烈日,顶着伤痕,不时会倒下一个人,然后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被后来的人践踏着身躯。
“禀夏王,法师到了。”
一个较为低沉的女声响起,她面前站的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衣着华贵,五指上皆有金戒,身着顺滑的黑色皮毛裘衣,与这炽热的天气有些不相匹配,但却衬托出了其气势不凡,那男子灰发至腰,头上的饰冠镶嵌着翡翠珐琅,面胡花白,神色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亦瑶呢?”
被称为夏王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只见那透明的瓶子中是一血肉模糊之物,让人不忍直视。
“夏统领执行任务还未归。”
那女子一身黑衣,装扮干劲利落,完全不像是女子的穿着,只见她后耳间不显眼之处有一黑色标记,腰间装有数只锋利剑刃,黑色长靴,内侧挂着一个银质腰牌。
“那便让法师再稍等片刻吧,重要的事,还是亦瑶在,我才更放心些。”
夏王坐在躺椅之上,注视着前方的宫殿,他想,很快,就会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王国要建立起来了,而他,则会成为这西北,最厉害的王。
“是。”
女子俯首,快步离开。
在距离此地十公里之处,是一片废墟,听百姓妇人说,这里原本是蒙氏一族的住处,蒙氏在时,百姓生活虽然没有那么富足,但最起码没有现在这般苦不堪言,自从蒙氏被灭,很多百姓为了活命也都归顺于夏氏的门下,可是夏氏族长夏兖满吉自称夏王,为了修筑他的宫殿开荒毁林,数月无雨导致庄稼旱死,瘟疫蔓延,虽说他也曾请多位法师祈过雨,但是都毫无所获。
百姓们都说,善恶有报。
此时一个黑衣女子站在高处,腰间紧紧的系着金腰带,发丝随着风飘起,她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西北疆域,看着数月没有降下甘霖的荒野赤壁,她的内心微微的有一丝触动。
西北是她的家。
她记得以前的家,有河水,有花草,有蝴蝶。
虽说她无父无母,但是小时候她亦过的欢乐。
她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她自己太过渺小。
如果有机会,她依旧希望,还能重现以前的家园。
毕竟现在的故乡,换了太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