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天上掉到地上,摔得”叭叽“一声,马上就惊了,疼了。说来说去,就是膨胀了呗,立点功,掌点权,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天下可去,天下事也都可做得,呵呵……”
大神干笑,却没有声音出来,他说:“是啊,这事瞒不得别人,尤其是你见识过双角人和翅目族人几万年记载的权斗历史,对人心里面的阴暗一清二楚。知道我佩服你哪一点吗,最佩服你明察秋毫,洞察千里。我虽说明白一点事,掂轻拈重还差你许多。要是我有你的水平,我也不做王上,权力是毒药,早晚要中毒,谁也不例外。”
策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中没中毒?”
“轻微。不算太重。”大神道:“不算太坏。权力最消磨人。也只有你这种不拿权力当回事的人才能不中那么重的毒。我不行,其他人也不行。还是那句话,不得不佩服父王,早就料到了,所以才选你,不至于让权力害了其他人。”
“咱们还是谈谈西米王后,西米王后真的死了吗?你们找没有找过她?”
“找过,他们找没有找过我不太清楚,那片星域我不只一次去找过,一直到现在,那片星域都是我心中的痛。那片星域的人被清洗了一空,就是现在,要是发现那里还有那个讨厌的种族存在,无论是老是幼,立马杀死。据我所知,执法殿里有一个秘密的小组,一直在排察那个种族的基因,只有发现有人有,这样的人会很快的消失,死活不知道。王上,你知道越是这样我这心里面就越发的不是滋味,越发的后怕。父王对西米母后的感情比对雷蓝依儿和天机仙音的感情都很深厚,我想要是西米换成她们两个任何一个都不会这样。”
大神看着策神,“你什么事都明白,人心似水,阴晴不定。父王能暗中安排下这些事情,说明什么,说明父王放不下,说明我们做错了。先是折腾西米母后把西米母后折腾没有了。接着不老实,又想折腾你这个王上,想把你这个王上踩下去,让王室王爷在权力上能和你对峙,形成王朝权力大格局。这种折腾最要人命,他们成功了,你就是个符号,他们不成功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太多。没有人想过,父王准不准许。实话跟你说吧,我要不是在你的授意下执掌过执法殿一段时间,知道了一些阴幽暗手,我就随他们一起反对你了,甚至会和反对西米一样成为发起者中坚者,只是因为知道了,就不敢了。我怕死,结果父王真的发作了,不留一点回旋,直接把所有人都叛成了死刑犯。杀死处死,不想留一个人。”
策神大笑,“你还知道怕,我还以为你种种表现是和我一样,淡泊名利,视权力如虎,想躲却又躲不开。没想到,你是怕死。呵呵,搞笑……”
策神笑罢,又道:“这回我也就放心了,你和我不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心吗?因为我这样的人一个就够了,我退位后准备万事不问,诸事不管。我这样了,你再这样,不管新王上如何,外人看我们王室绝对会有诸多的负面观感。你和我不一样,偶尔出来走走,参加参加一些重要的场合,整个就完美了。我也就能放心的消失了。”
大神见策神如此说,放下担心,笑道:“想得美。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我对权力有一点热爱,经历过这么多,十成的心思也熄掉了九成九了。我也准备离开这里,参加完新王登基大典后就也隐退,有事没事都不出来。你想的不可能发生。”
“不需要多做,该你出面的时候你出面就是了。你是我们这一些人的代表,只要新王上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配合就行了,多说不对,多做也不对。只要你配合,只要你配合就好。有些事只是我们的设想,事随时变,到时候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也许我们的担心没有必要,一些的消极想到在事实面前会变得可笑。不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策神看着大神,大神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了的。感谢的话说过了,再说就不诚实了。这样吧,王上休息,我这就退回去,我想他们还在等我。”
策神把大神送到舱门口,看着大神通过廊桥离开,摇摇头,现在所有人都怕了,都坐不住了。这样也好,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大家有了戒惧之心总是好的。
策神在乱石带呆了一段时间后,就在三军的护卫下启程,他要去看看自己的产业,看看茶山,茶厂,手痒了,更想亲手制一制茶叶。将来,这也是一门手艺不是。
策神总觉得自己是被父王雷森坑了,不但坑了他,还连他以后的子子孙孙都给坑了,想想看,王室啊,好大的光环,别人都眼红的光环。可是明白人都知道其中有多么肮脏,多么的凶险,策神不喜欢这种生活,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孙们陷入其中,他怕他们骂他,骂他不知道争取,坑了自己还不过瘾,还把他们也坑了,骂他弱智。
骂一个超智脑弱智,这比朝脸打还狠。策神觉得自己这个骂是挨定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他的出生条件限制那么狠,总觉得怎么还也还不完父王的人情。至如今,他觉得他还清了,以后和父王之间可以平等相视了。
船队飞快的前行,一路上不停的有军舰飞来,前导,后卫,然后离开。王上出行威仪自然要讲,这是规矩,就是策神再不喜欢,也得看着。简省没有办法简省下去,他要是简省了,下面的人就不有办法了,做官的要是没有威仪无法让人敬畏,人无敬畏法不行。这道理策神懂,所以看着各个星域的军舰接力护送,他也就不说什么了。至于地方官员,他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