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的话音刚落,原野的巴掌再次狠狠的拍了下来。
“四爷的道理不是对着你讲的,四爷想唱什么戏,你金虎就得乖乖的配合。”
“想当年,如果不是我爸爸……”金虎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原野手里的枪已经指到了他的头上。
原野凶狠残忍的目光射向了惊慌失措的金虎:“金虎,这些年,你有多少次踩过界?你不会忘记吧?四爷都放过你,没有掀翻了你,那是给金爷的面子,不然,你活得到今天?”
见金虎哑了口,他收回枪,冷冷的说:“选一个吧,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
金虎顿时冷汗淋漓,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的手开始不自主的颤抖,紧接着浑身发抖,如同筛糠。
沈辰逸是太厉害了,就这么做了个局,轻易的就踏平了他的青虎堂,还要让他死得心甘情愿。
“原野,原野,”他犹如大难临头般的感到了绝望,不甘心的拽住原野大声的哀求:“去帮我求求四爷,求求四爷,念在我爸爸的份上,别杀我……别杀我……”
“一会你可千万千万别哀求,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金虎,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事情做下了,那得有担待,明白吗?”原野在他惨白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沉声吩咐,“关灯。”
汽车里霎时陷入了沉寂,金虎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颤抖着沉默不语。
几个小时后,所有的汽车都停了下来。
沈辰逸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憨憨的睡相,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庞:“到了,睡得像头小猪。”
“谁是猪啊?”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不满的推了他一下。
“哟!劲儿还挺大的,”他把她拽进了怀里,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口,“到了!”
“这是哪儿?”她费劲的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推搡着他。
沈辰逸放开她,低低的笑着敲了下车门,早就站在外面恭候的肖七打开了车门:“四爷,到了。”
“嗯!”沈辰逸跳下车,回转身,手臂一伸,把许清悠抱下了车。
许清悠的脚一沾地,就情不自禁地跺了几脚,雪地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汽车的车灯都开着,把漆黑的夜色点亮了一角……
雪已经小了很多,从层层飞坠,变成了片片飞舞。
看着她的脸上挂满了好奇的神色,沈辰逸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又拂去她帽子上的雪花,然后牵着她的手柔声说,“跟着我。”
绕到车子围成的弧形里,沈辰逸忽然抱紧了许清悠,摸着她的发顶温柔的说:“答应我,一会,不许哭,也不要看。”
“什么事啊?”她不安地问,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抗拒他的,但是她戴着手套的手仍旧害怕的抓住了他的大衣衣领。
“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嗯?”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一听到金虎的声音,许清悠肯定会哭,而且还会哭得很伤心,因为那个声音对她来说是一个残酷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