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平肩膀:“老吴,让他们等警察来,我们上去接着吃。”
吴县平一脸懵逼,不明白周安东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上了楼。
进了小雅间,周安东坐下来:“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拉着你躲开?”
吴县平点头,把周安东面前的酒杯拿过去,倒满了酒。
周安东最后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周安东夹起一片羊肉,在翻滚的汤锅里烫了烫,然后放到嘴里。
“店面刚刚装修完,却被砸了稀烂,损失怎么也得有五千八千的吧,这就是数额巨大,只要我们不接受赔偿,让陈磊在里面呆个三年五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啊,对方要是铁了心争夺孩子抚养权,就算把陈磊送进去也没有用,对方不会罢手。所以,我们要么不动,要动,就要把陈家打服,永绝后患。”
吴县平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没有关系,但陈家是在体制内混的,而他只是个小商人,他的关系再硬,在人眼里也是个“外人”,是斗不过陈家的。
不然,也不会眼看着自己外甥女在陈家受欺负,最后离婚也无能为力。
不过,现在有周安东在,他就有主心骨了。
这一年来,他可是亲眼看着,周安东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不管多大风浪席卷而来,周安东站在那里都是怡然不动。
更重要的是,周安东背后那两座大山,在江州,谁的关系,能硬得过那两座山?
“我们要怎么做?”
周安东端起酒杯,跟吴县平碰了一下:“等陈磊被带走,你就表态,不接受和解,不接受赔偿,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走。
到时候,陈家肯定会利用关系捞人,只要陈磊被捞出来,我们就可以把那些参与的人,全部打包处理了。”
吴县平精神一振,他终于明白周安东为什么躲开了。
因为周安东一旦被民警认出来,陈家可能会认栽,放弃陈磊,毕竟只是判几年,又不是死刑。
但对孩子的抚养权,陈家绝对不放弃,而且对方肯定会不择手段,他们的麻烦会不断。
“住手!”楼下传来一声厉喝,“怎么回事?”
紧接着,就听到戴小敏的声音:“这几个小混混,把我的店砸了。”
陈磊笑嘻嘻的声音传来:“警察同志,这是我嫂子,我们这是家事儿,你们可以回去了。”
戴小敏说道:“我跟你哥已经离婚,早就不是你嫂子了。”
这时传来姚军的声音:“警察同志,我是酒厂保卫科科长姚军,刚刚在这吃饭,看到了整个经过。
这位女同志离婚了,这个小混混是她前小叔子,过来抢孩子,女同志不给,他就把人家店砸了。太嚣张了,必须要严惩。”
姚军这个保卫科科长的名头还是很好使的,一名民警一挥手:“把他们都带回去。”
陈磊说道:“我爸叫陈忠厚,是大有乡后屯村的村支书,我二叔叫陈忠学,是大有乡副乡长,我三叔叫陈忠来,是市建设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