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的吗?”陈远一脸懵逼的在草堆里爬出来,“那阵儿老支书用大喇叭喊她去大队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对啊!”
黎凤兰嘀咕一声,看到儿子还傻傻站在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是一脚,踢在儿子身上。
“你是死人呐?媳妇不高兴了,不知道进去问问?”
“啊?啊!”陈远拍拍身上的草屑跑进了屋,“咋地啦!”
看着陈远关切的眼神,袁颖叹口气,把老支书的话说了一下。
“老关叔几次问我,大姑什么时候回来,肯定也是想拉投资的,现在居然让我阻止。”
陈远沉思了一下:“你没问老关叔因为什么吗?”
袁颖摇头:“他没给我机会,说完就走了。”
对周安东这个大舅哥,陈远早就听说过,是大学生,至于是干什么的,他就不清楚了。
只是最近这大半年,终于知道了,他这大舅哥有多牛逼。
当知道大姑还有这个牛逼的大舅哥一家子要回来,他也是很兴奋的,一直在期待。
尤其是最近一个月,非常和冰红茶他可没少喝,非常的瓶盖都留着呢,准备兑奖。
“等爸回来,问问爸!”
袁颖的公公是镇小学老师,是村儿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我回家看看。”袁颖起身就往外走。
陈远急忙追了出去:“我也去!”
“你们去干什么?”黎凤兰喊了一声。
陈远摆摆手:“去我老丈人那。”
“晚上回来吃饭吗?”黎凤兰又喊了一声。
“吃!”陈远的声音在大门外传来,“你把那只大鹅杀了,现在就炖上,等我爸下班也好了。”
“杀个屁!”这时就听到袁颖的吼声,“等大姑回来再杀。”
黎凤兰眼神扫描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只摇晃着屁股,四处溜达的大鹅身上,眼中杀气渐渐消散。
“再让你多活两天吧。”
镇政府,副镇长袁红彪,嘴里叼着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三颗骰子在把玩着。
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名三十多岁,身材瘦小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个家伙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梳着三七汉奸头,穿着一身西装,大热天儿的还扎着领带。
只是西装有些大,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的,尤其是里面白衬衫的衣领,一圈黑色很是显眼。
而脚上的皮鞋,居然是金利来的,穿在他脚上都有点白瞎,不知道几天没打油了,全都是土。
这个家伙一进来,就拿起水杯和水壶,倒了一杯凉白开,咕噜咕噜的一阵猛灌。
袁红彪撩了一下眼皮:“矿上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青年摇摇头,“那个周安东什么时候能来?”
袁红彪把双脚放下,拿下嘴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应该快了!”
青年问道:“真的能说动他投资?”
袁红彪嘿的笑了一声,一抖手,三个骰子落在办公桌上,滴溜溜一阵乱转,慢慢停下来,居然是三个六。
“六六六,豹子,这是个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