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带着钱走,公司和产业都给你。”孙和文还是不死心,毕竟是亲大哥,“要不然咱俩一起过去,把公司和产业,交给下面兄弟打理。”
孙和新也猜到了孙和文的心思,笑了笑:“你年轻,出去闯闯也好。我就不去了,在家守着这份家业,你过去之后要是打不开局面,回来也能有个地儿住,有口饭吃。”
孙和文是真的懒得说了,把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起身往外走。
“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先到京城,然后转机到羊城,再从羊城到深城。”
“行!”孙和新并没有起身,“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孙和文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等我在南边趟出路来,你再过去。”
他说出这话,心里也是有一丝期盼,希望他和大民的判断是错的。
如果判断对了,那今天他跟自己亲大哥,就是最后一次谈话和见面。
在开门走出去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亲大哥,然后不在犹豫的离开。
………………
一辆奥迪100,在去往阿荣旗的公路上疾驰。
但距离阿荣旗越近,雨就越大,后来都看不清路了,只能放缓车速。
雨实在太大,当他们进了阿荣旗之后,就找了家宾馆休息,想着等雨小点再走。
“艹他妈的,怎么下这么大雨。”龅牙猴骂了一声。
“牙哥!”
一名看起来极度猥琐的青年,拿出烟给龅牙猴点了一根。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走不了了,联系阿荣旗的大庄子,让他找几个小姐过来?”
龅牙猴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烟,歪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
“行,你去给他打电话。”
“好嘞!”猥琐青年转身跑出房间去总台打电话。
………………
那古镇,袁红彪和梁振,还有两人坐在炕上打扑克。
“这雨下这么大,别出什么事儿。”梁振手里拿着扑克,扭头看了外面一眼,“我早上来的时候,东头地势有点洼,水都没过波棱盖儿(膝盖)了。”
“出不出事儿,跟我有基巴毛关系。”袁红彪骂了一声,“谁出了,赶紧的。”
“叮铃……”
这时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袁红彪没动地方,只是喊了一声:“牛红娟,接电话。”
坐在炕头,靠着墙看电视的牛红娟看都没看袁红彪:“自己去接。”
袁红彪眼睛立了起来,还要说什么,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家伙下了地:“我接!”
电话就放在柜子上,这个家伙拿起来。
“找谁!”
对方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找袁镇长,东头龚老憨儿家房子塌了,家里七口人全都压里了。”
瞎子捂着话筒;“彪哥,找你的,说东头龚老憨儿家房子塌了,一家七口人全都压里了。”
“玛勒逼的!”袁红彪骂了一声,“镇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干部,副镇长有三个,上面还有镇长和书记呢,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