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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就是那辆奔驰,估计只有把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老板绑在一块儿,才能买得起。
可就是这样一个,比那些所谓的老板更有钱的人,不但对他们客客气气,还给他们发烟,一点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一时之间,中年人对周安东充满了好感。京城来的大老板就是不一样,真不是那些土鳖暴发户能比的。
中年人拿着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你们是来找村支书的吧。”
周安东拿着火机给中年人把烟点着,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村支书,而不是走亲戚?”
中年人一笑:“建设村儿就这么大,百十户人家,谁家啥样,谁家有什么亲戚,大家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儿。
反正据我知道的,没谁家有京城的亲戚,还是这么有钱的大老板。而且我们村儿有石灰石矿,来这里肯定是找村支书的。”
袁红战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京城来的?”
中年人指了指车:“车牌子啊。”
袁红战恍然:“你分析的有道理,但只说对了一半儿。”
中年人一愣:“我哪里分析错了。”
袁红战一笑:“我们确实不是谁家的亲戚,但也不是来找村支书的。”
“哦?”中年人眉毛一挑,“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周安东自己也点了根烟:“我们过来找,五年前那场矿难遇难者家属。”
中年人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你找他们干什么?”
“前一段时间,我投资了袁红彪的矿,成为了股东。”
周安东叹口气,一脸的悲伤表情,开启了他的表演。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矿难的事儿,当我知道后发现,矿厂居然没有给予遇难矿工家属应有的赔偿,这让我很愤怒。
作为企业,作为企业领导者,赚钱并不是唯一目的,还要承担起社会责任。尤其是矿工,这种高危职业,保证他们生命安全的责任,是企业第一要素。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镇上的矿厂没有一点安全措施,发生矿难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安抚家属和赔偿,反而对他们进行威胁恐吓。
矿工给企业创造了利润,给老板创造了财富。他们和老板,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是阶级兄弟,而不是没有感情,可以随时牺牲抛弃的动物。
更重要的是,他们往往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他们,一个家庭就塌了大半边。妻子儿女,年迈的父母,就有可能陷入生活的困境。
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五年前的矿难,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但我要是不管不问,我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这个坎儿,估计一辈子都过不去。
所以,我找到袁红彪谈,必须要对遇难矿工家属进行赔偿,但是,被袁红彪很霸道的拒绝了。我是大股东不假,可矿厂还是袁红彪说的算。
没有办法,我只能以个人的名义过来看望遇难矿工家属,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当然,我依然会继续跟袁红彪谈,就算撕破脸也要把赔偿款给他们要出来。”
听到周安东的话,村民都愣了,尤其是中年人,心中更是翻腾汹涌。他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