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鲁庆守呢,紧记着熊兆铭的话,不能露面,不能被酒厂的人发现。
所以就没有回招待所,而是在医院不远处找了个宾馆住下来。
两天过去了,熊兆铭一直没有联系他,也没有给焦明美打传呼。
不只是他,就连焦明美和另外那两名女同事,都有点急了。
所以,今天就让他到招待所看看情况,问问熊兆铭怎么回事儿。
此时鲁庆守脸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看到了简书记,还有好几个省委领导。
更吓人的是,周安东在陪同,那他们的熊厅长呢?
这个家伙裹了裹围脖,把自己捂得严实一点,迈步走进了招待所。
“同志,我打听一下,省工业厅的熊厅长,住在几号房间?”
服务员正是媛媛,刚刚换完班,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
听到身后有人喊,一回头,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
看到是媛媛,鲁庆守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实在是这丫头太凶了,什么领导不领导,是真不给面子。
但现在也不能退缩,不然太让人怀疑了。
“我问问,省工业厅的熊厅长,住在几号房间。”
媛媛皱着眉头:“鬼鬼祟祟的,把你围脖摘下来。”
“咳咳咳……”
鲁庆守一阵咳嗽:“那个,我感冒了,摘下围脖,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媛媛眉头皱的更紧了,很是警惕的打量着鲁庆守。
“那个!”鲁庆守的心怦怦狂跳:“我可不是坏人,再说,有那个坏人,胆大包天的到招待所来干坏事儿?”
媛媛一听,也对,然后很不耐烦的一挥手:“昨天,他们就已经退房走了。”
“啊?”鲁庆守张着大嘴,很是不相信的说道:“昨天就走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媛媛转身走进吧台:“别在这碍事,不然我让保卫科同志把你扔出去。”
想着前两天被扔出去过一次,鲁庆守学乖,转身就走。
出了招待所,找到公用电话亭,快速拨了一串号码。
“我是鲁庆守,熊厅长在厅里没?”
“熊厅长?”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没有啊,不是下去考察调研了吗?”
“我知道了。”
鲁庆守挂断电话,然后站在那一阵发呆,心里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又给下来的考察组,其中一个同事打了个电话。
但是办公室没人接,他又打给对方家里。
这次有人接了,是个女人:“你好,找谁?”
鲁庆守深吸一口气:“嫂子,我是鲁庆守,老孙在家吗?”
“在!”女人喊了一声:“老孙,鲁庆守的电话。”
“老鲁!”老孙的声音响起:“你在哪?”
鲁庆守激动又委屈的说道:“老孙,你们回去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焦主任还在江州医院躺着呢。”
老孙一阵沉默,接着叹息一声:“出大事儿了,我刚刚被厅里的纪检组问话回来,昨晚一夜都没睡,哪还顾得上你们。”
鲁庆守拿着电话的手一抖,说话都磕巴了。
“出……出出出……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