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这个味儿一说出来,真就有那么一点味儿了。”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胡友庆问道:“周董,你对我们青海钾肥厂有多少了解?”
周安东摇头:“我就知道你们厂,是国内最大的钾肥生产厂,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胡友庆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我们第一代盐湖人,踏着慕生忠将军带领修筑的天路盐桥,挺进了浩瀚神秘的察尔汗。
那个时候这里就是一片盐碱地,生命的禁区。天上无飞鸟,地下不长草,风吹石头跑,被称为地球上的月亮。”
舒岷接过话头说道:“我比胡厂长小三岁,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淡水是从60公里以外,用水车拉过来的,半个月才能洗一次澡。
只要一出汗,身上能看到结晶,做饭炒菜都不用放盐。吃口菜,然后在身上甜一口就行了。”
“舒厂长的话一点都不掺假。”胡友庆接着说道:“我住的地方都是盐块儿房,只有一部分人住的是帐篷。
而且刚刚创业、没有资金,没有技术,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用的是土法上马,人拉肩扛,铁锹、铁耙、铁锅等等。
就是用这些简单的、原始的生产工具去生产,硬是实现了我国钾肥零的突破。当年就生产出九百五十吨的钾肥氯化钾,在当时这个数字是很了不起的。
现在,经过了三十六年的发展,我们青海盐湖人,以超人胆识、勇气、勤劳、智慧,奇迹般地完成了世界钾肥强国上百年的发展磨砺,奠定了我国钾肥工业的基础……”
舒岷很是感伤的说道:“第一代盐湖人都老了,像我跟胡厂长这么“年轻”,还坚持在岗位的,不到三十人。
不过,第二代盐湖人已经成长起来了,他们接过了接力棒,比我们还要能吃苦、能战斗、能忍耐、能奉献的精神,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相信,有了他们,我们盐湖一定能开创出宏伟的篇章……”
周安东在青海钾肥厂参观,心情很不错,可有些人的心情就很不美丽了,那就是陈权。
京城,商务部!
陈权脸色阴沉的站在窗前,也不知道是中午的阳光太足,还是暖气太热,让他很是烦躁。
他身后更是一地的瓷器碎片,还有几本书和一些纸张,秘书侯晓军站在不远处,脸上还有一道血痕。
本来以为,把外国投资管理司司长赵金辉调走,把陈胜这个听话的副司长提上来就万无一失了。
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陈胜突然生病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立刻让秘书侯晓军去看望。
侯晓军回来之后告诉他,只是普通感冒,休息两天就能好,这让陈权放了心。
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给赵金辉办理好了调动手续,前后不到一个星期,绝对打破干部调动记录。
赵金辉呢,拿到调动手续之后,当晚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就走了。因为他有预感,自己要是走晚了,可能会有麻烦。
而陈权一直在等陈胜过来,心里还在想呢,这感冒休息也差不多了吧,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