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为了林安心他连亲人都敢反目,更何况区区一个仲景呢?
马健和仲景此时正躲在医院的地下停尸房里,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马健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景,景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仲景并没有回答马健的话,依旧沉迷的盯着面前那具没有蒙上白布的尸体,哦,那不是尸体,是被注射了安眠药的林安心。
看了看周身一具具的尸体,马健再次颤了颤身子,硬着头皮上前碰了碰仲景的胳膊,“景先生,我,我们现在能出去了吗?”
三番两次的被打扰,仲景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你想走就先走好了,没人拦你。”
我当然想走了,可万一我走了你日后杀我灭口怎么办,我才没那么傻,不就挨一会儿冻吗,老子忍了。
咽了咽口水,马健脸上扬起了谄媚的笑意,“不不不,我没想走,我这不是怕冻着您吗,呵呵,我不走,不走。”
说完,马健很有眼力见的窝到了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和仲景这个疯子待在一起,他可是亲眼见过仲景疯魔样子的人,啧,忒可怕。
身边没了碍事的人,仲景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根根分明的手指慢慢攀上了林安心的脸颊。
“安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呢?那个白逸之有什么好的,你看,他连你的头发都没有护住。”
“虽然你没有了头发,可我依旧爱你,不比白逸之爱你的少分毫。”
听到仲景的话,一旁正在打斗地主的马健都快吐了,他心中腹诽,呸,你算什么东西,你连给白逸之提鞋都不配,人家的头发为什么没有了,还不是因为你!
没等马健腹诽完,他的耳边再次传来了仲景的声音,“安安,忘了他吧,忘了他我们好好在一起生活,我会比白逸之对你还要好,好不好。”
说着,仲景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怀表,试图叫醒林安心,给她催眠。
“妈的,真是疯了!”一旁的马健见状,急忙起身上前阻止了他,“景先生,你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滚,不要碰我,你算什么东西?”
“是是是,我不是东西,只有景先生您是个东西,我说景先生啊,你千万别犯糊涂,你要是把她叫起来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
为了阻止仲景,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马健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景先生啊,现在白逸之就在外面找我们,他那么厉害,我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你看,给她做催眠还不是随时的事情啊,如果您在这个时候给她做了催眠,那白逸之要是突然进来了该怎么办,不就全都失败了吗,您说,是不是?”
似是听进了马健说的话,仲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那块怀表重新放到了胸口。
马健见状,伸手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水,可他的后背早已浸湿了一大片,他并没有把心底真正的话说出来,仲景你想死可以,但别拉我做垫背啊,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