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还是她?
独孤越双手猛然一顿,只感受到覆上自己手腕的那双沾着血的手上,竟然是有丝丝凉意,明显失血过多。
来不及多想,她挣脱男人的手,冲到了自己的院子。
此番已经是深夜,整个独孤府安静如水,仿佛是能听见每个院子沉重酣睡的呼吸声音。
独孤越的院子在西边。
按照独孤元的意思,她朝气太盛,如同是初升的朝阳,若是住在东方,定然是要将整个府邸掀了盖,在西方住下,让她无事之时,好生领悟夕阳的真理。
院子中没有什么丫鬟。
这也无奈,毕竟整个府邸的丫鬟,谁若是听说自己要分到三姑娘院子中,不是寻死就是自刎,实在是找不到丫鬟愿意过来。
正是因为院子中没什么人,她的院子倒成了秘密基地,其中装药物的瓶瓶罐罐堆满了房间的柜子。
迅速的找到了止血药瓶,连带着拿了些纱布和止痛药瓶,用布包着,到了柴房之时,却见男人已经醒了过来,正倚在床边上,兀自用一盏茶杯喝着茶。
他虽流了些血,可面色却红润了不少,显然缓了过来。
独孤越抱着一堆药瓶,愣神在那边,好长时间,她将包袱中的东西往床上一扔,抱着膀子道:“你这人,真是厉害了,难不成有自愈的能力?可能否教教我?”
男人低头借着烛光瞧了眼手中的茶杯,答非所问道:“茶具不错……瞧着柴房中的摆设,看来你经常被关起来是不是?”
独孤越的小脸一下就红了,男人前膛的衣料仍旧是微微敞开,瞧着那样子,明显是并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之时,独孤越早就已经将这男人看了个清楚……
如此想来,独孤越倒是更加紧张了。
她上前一把抢过了这从废墟找到的唯一个茶杯,杯中之水早就已经空了,男人抹了抹嘴,指了指身下早就已经被血染红的床褥,颇有些尴尬的道:“想来你家家大业大,估计也不差这一床被子,虽日后可能洗不出来了,但也不能暴殄天物……不如今日你且将就着,同我一起挨过这漫漫长夜?”
这男人越发的不要脸起来了,这脸皮尚可做鞋子底!她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脸皮极厚,可这男人,更胜三分!
“同床便是不必,我总不能睡在一个时时刻刻都要了我命的男人身边吧?再者我倒是很好奇,你这男人,既为杀手,却为何不早早杀了我,拿了银子,好生快活?”
这男人皮实的很,半句话不离,都是要占了她便宜。她虽脑子慢了些,却也知道,这男人毕竟危险。
男人身下的褥子惨不忍睹,他扶着床柱,撑起身将褥子拽出来,血淋淋的褥子被啪叽扔在了地上,接着他漫不经心的道:“这单子,我认真调查过了,即使我杀了你,三万两银子,恐怕也难拿到……”
“你也知道月拢纱其实穷得很了是不是?”独孤越一看自救有戏,赶紧献媚的凑过去,一脸恭敬,仿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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