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了湖面上,虽是晚上,但湖面却像是一面镜子一样。除了这光亮的湖面,还有四处星星点点的灯。
她停下脚步,坐在了湖边的石头凳子上,将手中的蒲公英举起来,用力吹了吹,那些种子一下就如同精灵一样的散开,漂浮到各处去了。
瞧着这浮着的蒲公英,独孤越的心却怎么都不能雀跃开来。
“果真只能是等着母亲回来了之后好好问问,这些人真是的,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至于藏着掖着么?就算是说了实话,怎地我还能反抗了不成?”
独孤越瞧着水面,只听身后传来了缓缓的轻盈的脚步声,却不止一位。
她此番虽穿着夜行衣,却因为是普通样式,打眼看上去也不像刺客。
因为这里是皇宫,若是回头去瞧,定然是要打招呼的,谁知道这身后的是皇上还是哪个妃子,索性就装作没听见,只静静的坐在这里。
身后果然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素色袍子,全身上下干净清明,出尘绝艺。身旁的姑娘身材娇小,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显得活泼天真。
女人往湖边看了看,就对身旁的男人道:“哥哥,这姑娘可是哪位公主?”
男人也仔细瞧了一眼,只见此时月光皎洁,独孤越背对着他们,可以看出来姑娘的身段优美,气质绝佳,虽一身黑色衣服,可头发光泽,如同瀑布一样散在身后,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月光下的仙女一样。
“嘶,我倒是经常出入皇宫,公主们如今都在读书学艺,巴不得明日在太后寿辰上好好表现,此番是要在院子中好好休息的,这必然是宫外的姑娘。”
“宫外的?这次被邀请进宫的姑娘不多,大抵敢这样大着胆子不睡觉还出来溜达的,只能是那个被退了婚的独孤越!”
姑娘的话残音未了,已经转身冲着独孤越就走了过来。
那番独孤越正皱着眉头,虽并不想要搭理这两个人,却听这二人三句话不离便是自己的名讳。
这是皇宫,有皇后娘娘撑腰,虽不至于的骄纵,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了。
加之这女人对她戾气如此重,独孤越一下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她起身,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转身对上了那走过来的姑娘道:“此番能一眼认出来我来,并且说话不中听的女人,只能是那个飞扬跋扈的江如烟了?”
正雄赳赳走过来的可不就是江如烟?她被独孤越一句话噎的定在了那里,眼睛一酸,气便上来了。
“你说谁飞扬跋扈?”江如烟红着脸大声的问道。
独孤越抱着膀子,往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着这个姑娘。姑娘打扮的十分光鲜,即使是在黑夜中,却也仿佛是那最灿烂的月光花。
“那江姑娘不飞扬跋扈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了,是你江家的家教有问题?”
独孤越不等江如烟走上来,自己便是已经到了这姑娘的面前了。
江如烟被气的不行,转头瞧了一眼江如风,明显是想要让自己哥哥帮忙撑腰,可她哥哥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出好戏一样,倚在旁边的树下,满眼带笑的瞧着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