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惶恐。”
这话已经相当的讽刺了,不过仗寒水毫不在乎,转头抓住了独孤越的手,放在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又瞧着她并未受伤,终于是松了口气,有些责怪的道:“就是为了不同我成亲,所以才想要走那么远不成?若是你受伤了,你让表哥要如何?”
独孤越冷冽的将手抽回来,转身就走了。
凉启也不想来拯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太子,他今天就算是死了,被人家打死,也不想要承蒙太子的关怀,可没有办法,他们是仗天涯的手下,虽一直都怀疑想要刺杀公子的人就是仗寒水,却根本就没有证据,还未撕破脸。
当然人家也不是主动来拯救自己的,只不过是看着自己小娇妻要被杀了,说不定是在暗中跟踪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顺便将凉启也救了就是了。
见独孤越和凉启都走了,仗寒水马上就让自己所有的人收队,跟着他一路下了山。
到了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条街上还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家,行人也并不是很多,独孤越和凉启到了一楼的时候,小二居然还留着门,热络的上来上了茶和点心。
一楼没有客人,只有这一桌。
之鸢似乎是早就醒了,在二楼等着,见他们回来了,就抱着琴走了下来,这一走,和跟着独孤越进屋的仗寒水便是碰头了。
只是一瞬间,在之鸢的眼中竟然像是永远一样。
他仍旧是她最喜欢的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而她一身白色衣服,四目相对的时候,之鸢的眼睛就一下红了。
在京城中生活那么多年,有些时候想到仗寒水,她心中总还是柔软的,可此番,见到了仗寒水之后,流泪似乎是条件反射。
她紧走几步,冲到了仗寒水的面前,这是多年之后的第二次相见,她依旧是满心欢喜的冲了上来,迎来的,也仍旧是这个男人的平静。
他并未伸手,也并未多对之鸢说一句话。
反而是坐到了独孤越的身边,轻声道:“这边的菜品如何,你喜欢吗?”
独孤越心中明镜似的,也知道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却并不是不舒服,就浅笑着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当然若是你只是路过,当我没说。”
仗寒水赶紧认真的道:“怎么会路过,从京安到江南,隔着一个大城,你认为我会路过?当然是找你,要将你娶过门。”
突然传出来嘭的一声,之鸢将手中的琴掉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
为何,为何她曾想过那么多相见之后该说的话,可到了这个男人口中,竟然是会对另一个女人说出来?
多少年了,这些年之中,难道这男人就是这样对她的不成?
仗寒水却仿佛是没有听见这边的声音一样,很是温和的道:“越儿,本殿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在此时,必然是不能让舅舅更加伤心。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当然你也应该有一个依靠……表哥从小便是和你一起长大,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人真是有些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