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独孤越当晚想要在戚华秋的房间中休息,虽戚彦有些不开心,不过还是嘱咐她关好门,山上风大,蚊虫较多。临走的时候还塞给她一块熏香,说是安神避虫的,让独孤越无论如何都要点上。
她躺在床上,身下的被子十分保暖,桌上点着戚彦送过来的熏香,果然效果不错,她沉沉睡去。
是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她侧着身子,面朝床外,迷迷糊糊中,只是觉得风似乎是小了些,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人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前,似乎是在看着自己。
那人背着月光,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独孤越吓得一愣,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是自己看走了眼,床边什么人都没有。
大抵是这些日子自己过的着实是绷紧了一根弦,如今入睡了,竟然还是担心的。
她闭上眼睛,一下就倒在床上,接着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清晨,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就见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背对着门,一个女人帮助她打了洗脸水,并且还准备了早饭。
她奇怪的很,走下床,却见竟然是之前那个跟在济世堂堂主身后总是面无表情的女人。
那女人转过脸,对上独孤越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语气都有些冷淡:“你终于醒了,之前听说你是大家小姐,我还不相信,因为这一路上十分坎坷难走,你若是细皮嫩肉,定然不会受这样的苦。可今日一见,也只有大家小姐才能起的这样晚吧。”
说罢,她就抱着膀子站在那里。
独孤越走到了门口,用水清洗了脸之后,得了空才道:“表哥呢?”
“你是说戚彦?怎地?只是见了一面竟然是就喜欢上了?就难忘了?”
这女人每说一句话都让独孤越浑身难受,好像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只是此时有求于人,独孤越轻咳了一声道:“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自然是要找自己认识的人,或者是同自己有亲戚关系的人。我找表哥,也正是因为这样。”
女人那个时候已经坐下来准备要吃饭了,她拿起了筷子,对独孤越道:“你来到了济世堂,因为你是戚华秋的女儿,所以在这里,根本就好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有什么好陌生的?”
吃了两口,她摆了摆手,示意独孤越也坐下来,接着道:“你表哥出去采药了,你带过来的那个男人,身受重伤,若不是送到了济世堂,再过几日,就必然会死,因为是你拜托的,所以你表哥主动上山采药。怎么样,有人宠着你的感觉,很不错吧?”
这女人是他娘的谁啊?为什么说话总是有一种针对独孤越的感觉?独孤越真是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但这女人的态度明摆着告诉她,并没有。
独孤越坐下来,也将筷子提起来,见桌上的菜大多都是素菜,是在山上就地取材,不过独孤越却并没有嫌弃。
她也吃了两口,就抬眼问道:“阿姨,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