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凑过来,“这是什么话本?我好像没看过,借我看看?”
然而周朱衣完全不理他,过了一阵,先生来了,周朱衣把话本收好,认真听先生讲。
众学子们听的津津有味,周朱衣也托着下巴认真听,比在茶楼听说书的有意思多了。
这位先生讲的是经,今日讲的是易经,对于周朱衣来说不亚于天书,她趁着先生没注意就把话本掏出来接着看。
一旁的学生不住的对她竖大拇指,姑娘,你真是勇猛,你没见先生在上面已经瞪你好几眼了吗?
上完课,往出走,那人跟上来,嬉皮笑脸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来读书的,说吧,看上了哪家公子,我帮你!”
周朱衣眼珠一转,“真的?”
“哈哈,”那人十分得意,“就知道是这样,我姓林,山长是我亲舅舅...你以后遇到难事尽管找我...”
周朱衣摸着下巴,“难怪你两年都没通过考试还能继续上学...”
林公子哑然,叹息着,“我也没办法,别的先生还给舅舅几分面子,让我通过,可我自己亲舅舅一点都不留情面...”
两人说着说着就决定一起去吃饭,然后路上就已经称兄道弟,身后的周何生仿佛看到一个本来不算很纨绔的子弟慢慢走向另一条路...
没几天,周朱衣已经把这里彻底混熟了,并且拥有了几个一起玩闹的好兄弟,她人爽快,而且精通很多斗鸡走狗的玩意,几个同样纨绔的弟子可算找到了知己。
等了几日,终于轮到了魏青霄的课,魏青霄是新来的先生,来上课的却不少,许多人已经打听到,这位可是江南有名的琴师,若不是跟山长是忘年交,人家给多少钱都不会来的。
他如坐针毡的讲解着琴艺的要点,以及今日要教的这首曲子的由来,视线根本不敢往下看。
因为下面有一个姑娘,视线火热的盯着他,饶是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从脸转到胸膛,又下流的往下去...
虽然他讲课十分枯燥无趣,可架不住琴弹得好!学子们听的如痴如醉,哪还在意他讲的如何?
这么多学生,当然不可能一起练习,那样哪还能听出谁弹得是什么?
愿意当众弹奏的,便可以上前去弹,然后由众人评判,魏青霄在提点一下对方的问题。
周朱衣在下面托着下巴,脸上带着几分红晕,望着前面不远处那人,众人羡慕的人是她相公,让她心里有种窃喜。
跟她一起上课的林航撞了一下她的臂膀,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意,“还以为你看上那个学子,原来竟是看上了新来的先生...”
他细细打量这先生一阵,同为男子,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真是好!说是江南来的,要不然就凭这张脸,还不让京中那些闺秀们生吃了?
周朱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是我的人!”
“哈哈,你放心,就冲着你书读得那么差,还敢来纵横书院,我就一定帮你把他弄到手。”
那林公子拍着胸膛,思量着下课找舅舅去打探一番,不是说这位是舅舅的忘年交吗?
哪曾想,一下课,那姑娘直直的跟上去,在别的学生目视下,跳到先生面前,“先生,我还有一些问题不太明白,先生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背对着众人,她挤眉弄眼,魏青霄叹息着,“那你跟我过来吧...”
学生面面面相觑...这姑娘...就这么下手了?你好歹也矜持一下啊!好歹装出个害羞的样子啊!
林航不敢相信的望着两人走去的背影,以那姑娘的容貌,先生应该不会看上她吧?先生也太好说话了...一看周姑娘就不是好学的...
他心里已经偏向这位琴艺先生,有些担心对方着了周姑娘的道,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然而这一路让他大开眼界,平日里他自问也算是此中高手,哪曾想,这位周姑娘才是真正的人才。
“先生,饭堂里的点心不如外面做的,改日我让人给你送些...”
“咳,也好。”
“先生,”周朱衣趁着周围没人,上前拉住魏青霄手臂,“我晚上去找你学琴好不好?”
魏青霄红了脸,四下望望,正要答应,忽然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人,大喝一声,“先生,别被她骗了!”
他连忙扯出自己的手,站的离周朱衣远些,身为学院的先生,跟明显是女子的学生拉拉扯扯,实在难看。
“喂!”周朱衣十分不满,这是什么好兄弟?之前信誓旦旦要帮她的话都被狗蛋吃了?
“先生,”林航痛心疾首,“她对先生心怀不轨,您千万别信她说什么学琴的话,更万万不能让她去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