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臂铜卫有着元丹上阶的实力,自然能运使一切真人境的法诀,纵使它们的灵智大不够,但是实力的超然与身体的强悍,是弥补了不少。
随着它们术法全开,甚至张口打开元气炮轰击,便是有金灵重光依仗的张和,也要为之狼狈不已,优势是在逐步缩小。
张和躲过一枚火球后,大声道:“混账!”清色剑光在此时绕过两尊银卫,然后蓬发了起来,先是将一束急袭来的乌光绞碎,然后化为一蓬数丈大的青色剑雨,朝着四臂铜卫射至。
他聚集己身七八成功力运使本命法宝朝四臂铜卫杀来,分明他也是动了怒火,以点破面:既是暂时无法收拾三具四臂铜卫的联手,只能拼着失去一些代价的情况下,击毁一具傀儡,坏了阵法再说。
他一将飞剑运使斩出去,在空中的重光金盘亦是同时垂下一注数尺宽,耀眼之极的金灵重光,罩在他的身上!厮杀之际,占尽上风,还不忘加持护光,由此可见此人的一二谨慎。
他十成十功力激发的飞剑何其凶猛臂铜卫纵是捕捉到射来的那蓬箭雨之中的空隙,如何能躲得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四臂铜卫似乎早料到这波攻击,在箭雨未生成形的霎时,身上是突然泛起一阵黄色光芒,迎接下势不可挡的清色箭雨。
“噗噗噗噗!…”箭雨凶猛,纵是四臂铜卫护体法光强悍,依然无一可阻挡,将身体连着护罩给打出个个窟窿。
这一击终于是奏功,将这一具四臂铜卫打烂,飞了出去,落到擂台外。
不过,张和也付出了代价,是给另外一具铜卫携带着重重火焰铁拳轰来,“轰!”猛然炸响!无数流焰飞溢,张和不但横飞了出去,周身还漫上了一层伸展摇舞的火焰。
那具铜卫这一击绝对是倾尽全力,张和引下来的那一层浓郁之极的金灵重光几乎是护持不住,火克金!烈焰带着无比强烈的气息,在刹那将那层金灵重光侵吞了个七七八八。
“砰砰!”两尊四臂铜卫趁此机会,已是挥拳全力连砸数下,纵使不能一时攻破张和的护罩,但铜卫爆出来的沛然大力也是让他气血大浮,真元运行有了些许迟滞。
张和心念转动间,清色的剑雨已是急汇聚成一条长蛇,蛇尾一摆,就将四臂铜卫拍了出去。看似随意一拍,其实威力不小臂铜卫的护光一下子被拍得碎裂开去,还好里面的灵甲承受住了余劲。清色长蛇拍飞了四臂铜卫后就冲天而起,迎着另一具四臂铜卫而去。
趁此空隙,张和吐出一口精血,那口精血扶摇而上,给重光金盘吞了个干干净净。
重光金盘得了张和这口精血,是愈加金光闪亮,垂注而下的金光不但耀眼了起来,连范围也宽了继续。,
金灵重光的加强,愈加吃力的是四臂铜卫,只见青光如闪电般划过,一具四臂铜卫就给卸下了一条粗大的胳膊。
“嘙!”却是一枚大火球击在张和护光上,火球炸开,将他一身护光吹得摇摇欲灭。这该死的家伙,张和心火大起,翻涌不停的气血与浑身的巨痛告诉着他,情况不容乐观!
他的心思一定,便是伸手一指,那道青光悉数落于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绿水般。那枚重光金盘哧溜的落于他头顶,金光收敛,尽数凝结在他身上,化为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衣。他倒吸一口大气,手上印诀翻舞,然后大呼:“呔!”
伴随张和一声大喝出来的,还有他吐出的一大口精血,那口精血落于地下的那层青色上,那层青色薄光立是起了变化,周遭数十丈,水灵气忽然前所未有的浓郁了起来,不但浓郁,而且狂暴剧烈无比,带有一股强烈之极,入骨入髓的湿冷。
“这般使用本命精血,这家伙要拼命了!”底下有人轻呼了一声。
“加上这一大口本命精血的助益,只怕他能化出几分法域之象吧?!”另一人应道。
擂台上面,形势在这时亦是一转。
“轰隆隆!”听得异响连连,只见那铺就擂台面的青光忽然膨胀伸展千万倍,水花飞溅地向四周涌去,之中有漩涡无数,这十数丈之内似乎在瞬间化为一个小湖泊。而且还像一喷涌不止的泉水,迟早都要将这数十丈之地悉数淹没。
一喷吐不已的源头将那张和托起,他目光闪烁,隐含着滂湃的怒意,似要择人而嗜。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强弩之态,这番过去,若不能打败那两具傀儡,真要无计可施了。
见此异景,楚河颇有所得:已经是元丹境大圆满修为的张和,这番做来,将飞剑虹化,再以精血催至极致,演化出异象,看其样子是要动什么厉害的法诀。如果是法域的运使,自己可以揣摩一二,修正自己的所悟。
“熊!”一条丈长的狰狞火蛇扭躯一射,十数丈的距离就如触手可及般,下一息,已是临近了张和两三丈之外!是那两具铜卫同气连枝,将所余的能量都放了出来所化。
张和似乎在此时已是完成了印诀,他嘴角一翘,隐有一丝得意在其中,然后他扭头往那条火蛇一瞪,“嗤!”一道青色水柱从地上的水浪中急冲出,将火蛇兜了个正着,然后一卷,便是死死缠住。
火蛇奋力一挣,威能迸,身上冒出数尺长的烈焰,瞬间将那道青色水柱化为浓浓的烟气,只是它所往路上,不断有青色水柱冲起来拦截,等撞在张和身上之时,威能已是去了七八成,给张和身上的那层耀眼金衣轻易的拦了下来。
鼓动精血,演化法宝,将这十数丈之地变成他的法域,心念转生之际,攻击便出,而且还是绵绵不绝,无处不在。这般道法,说明张和的修为与心境已是无限接近元婴境高手,差的只是临门一跃。
便是这般高手,面对三具四臂铜卫,也要这般吃力,若是换做自己?楚河思量了起来,一改之前的那丝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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