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疯了?我和薛焱我们两夫妻恩爱,感情很好,要个孩子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么,你干吗一副这样的表情。”面对唐小小那一幅吃了屎一般的表情,薛砚棋只觉得难以理解。
看着薛砚棋满脸的疑惑和不悦,唐小小有些颓然的坐回到座位上,半晌之后,才默默开口道——
“砚棋,你知道孩子,意味着什么么?”她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带着点沉重的味道。
“孩子不就是孩子么,是两个相爱的人爱情的结晶?是两个人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得到延续的象征?”唐小小的问题有些突然也有些奇怪,但薛砚棋却还是皱着眉头认真回答道。
因为做了太多各种各样的告白策划,所以薛砚棋现在关于爱情的说辞都是极其文艺的状态,让人们下意识的去期待她所说道的那种美好。
但是这样的话,在唐小小听来却刺耳无比,只觉得极其讽刺。
“我来告诉你孩子是什么,那是一条生命,但同时是一个负担,对于恩爱的家庭来说,那是个甜蜜的负担,但是对于夫妻感情有问题的家庭来说,那就是一个炸弹,是最好的互相伤害的利器。”唐小小盯着薛砚棋眼睛,说话时满脸的严肃。
可看着唐小小严肃的样子,薛砚棋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小小,你今天怎么搞的,魔障了是么,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孩子了么,怎么今天又是炸弹又是利器的,你不是今天照顾新生儿的时候被那孩子尿到身上了,所以怀恨在心晚上来找我吐槽报复社会啊。”
薛砚棋说着,笑的愈加大声,只以为唐小小今晚是特意来跟她开玩笑的。
但是看着笑的几乎都直不起腰的薛砚棋,唐小小却依旧保持着严肃的模样,只是右边的嘴角微微上翘,竟是露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
“在我们医院里,每天都有无数个新生儿会降生,但是你知道么,这些孩子的妈妈们,有多少是单亲妈妈,有多少正和丈夫有着矛盾,准备生下孩子就和丈夫打官司争夺哺乳期结束孩子的权的,又多多少,是真正家庭幸福,没有矛盾,等待孩子降生的么?”
唐小小盯着薛砚棋的表情不变,就这样冷笑着一字一顿,让薛砚棋的后背有些发凉。
没有给薛砚棋开口的机会,唐小小继续开口:“所以,砚棋,我真的已经看多了那些争抢孩子的戏码,我看多了那些历经千辛万苦生下孩子的女人,在她们孩子被抢走后绝望的眼神,你能明白那种亲生骨血被人抢走后属于母亲的那种绝望么,那种抽筋剥皮一样的疼痛,你能理解么?”
唐小小盯着薛砚棋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种几乎哀求却又像是怜悯的意味,却意外的有种蛊惑人心的意思。
就这样对视着,唐小小轻轻握住她的手,轻轻接着说道:“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
“我一定可以理解?”魔咒一般,薛砚棋下意识跟着唐小小重复着这句话。
薛砚棋呆滞着,重复着,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深海鱼雷,在平静了数秒之后瞬间在脑海深处炸开,带着许许多多脑海最深处的东西猛地翻滚上来。
“孩子,孩子,孩子……”那些隐藏在脑海最深处破碎的东西翻涌上来,薛砚棋下意识的回忆过去,可炸裂一般的疼痛却也猛地从最深处传来。
“啊……”她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整张脸都痛的有些狰狞了起来。
“孩子,孩子……不要,不要抢……阳,阳阳……”薛砚棋尖叫着这些字眼,只觉的脑袋里有无数破碎了的玻璃片在那里疯狂的搅动着,那些玻璃片上似乎是有着一幕一幕的画面,可她越是努力的想要看清,那种疼痛就愈加剧烈。
看着薛砚棋这样痛苦的样子,唐小小一把抱住了她,抓住了她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的手,轻声安慰道:“砚棋,乖,没事的,别想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唐小小紧紧的抱着薛砚棋,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着。
可薛砚棋却充耳不闻,她正全力与那些看不见的玻璃碎片做着斗争,她有一种感觉,她下意识的觉得那些玻璃片上的那些内容都是她曾经历过得,她下意识的觉得那些看不清的,模糊的画面有些熟悉,可明明它们就在她的脑海里,可她却拼了命的怎么都抓不到,什么都看不清。
“别想了,砚棋,闭上眼睛,安静下来,就没事了……”薛砚棋在煎熬着,而唐小小的动作也是一刻未定,她熟稔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着安慰,虽然薛砚棋的表现看起来十分吓人,可唐小小却没有过度惊慌,只是熟练的重复着安慰她的动作和言语,她熟练的,平静的就好像她曾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般。
不知是过了多久,在唐小小不断的安抚之下,薛砚棋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也从煞白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只是经过那么一遭,她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好似从水里刚刚捞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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