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爸,你也太偏心了。我难得回来一次,你都不跟我说上几句话。净抓着秦以悦说话。你疼她、爱她,你以为她真是你……”
秦小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打断。
秦以悦和秦秋扬听到秦小姑那句话时,心里都惊了一下。
秦以悦正想冲过去堵住秦小姑的嘴,就看到那辆熟悉的玛莎拉蒂。
贺乔宴冷着脸从车上下来,目如寒霜地扫了秦小姑和她丈夫一眼。
转而秦家其他人时,则与平时无异。
秦小姑和她丈夫被那目光看得打了个哆嗦,瞥开视线不敢再看贺乔宴。
那一刻,他们真的觉得被死神扼住喉咙的感觉。
秦以悦愣愣地看着愈走愈近的贺乔宴。
贺乔宴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看到我这么惊讶?”
秦以悦后知后觉地摸摸并不疼的额头,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让了个位置给贺乔宴。
贺乔宴蹲到秦以悦的位置,握住秦爷爷的手,“爷爷,感觉好点了吗?”
“很好。”秦爷爷反握住贺乔宴的手,“有你在秦家,我很放心。”
贺乔宴抬头看着精神不济,却尚有理智的老人,知道这个老人看出了什么,但他选择了站在秦以悦身后。
“不会让您失望的。”
秦爷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向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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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秦爷爷就离开了。
走之前让秦大伯和秦秋扬帮他擦洗身体,干干净净地走了。
神态很安详,没有太多痛苦。
洛明媚和秦纷在第二天早上由管家送过来,小宝和李明也跟着来了。
老家有种说法,说新往生的人不能碰猫狗的毛,否则会诈尸的说法。
因此,车轮被强制留在家里了。
秦以悦没有去安慰秦秋扬,尽力去解决葬礼上的事宜。
开了三天流水席,全是素食,又请人念了三天的经,才发丧。
老家这边不是秦城或其他大城市那些寸土寸金的地方。
这里还能土葬。
风水师算了个位置后,决定将秦爷爷葬在秦以悦家的自留地里。
坟头做好之后,秦大伯和秦秋扬率领同辈、晚辈在坟前行跪拜礼,然后各自散了。
秦以悦和贺乔宴走在人群的最后。
秦以悦吸了吸鼻子,“土豪,你今天不用摔罐子的。”
摔罐子是老家发丧的习俗,一般是由谪亲子在起棺时摔罐子。
说是摔罐子的人会折寿,因此只有谪亲的子会摔。
这也是为什么老一辈人会如此注重男孩,男孩儿是会在他们死后摔罐子的人,也意味着家里有后。
“爷爷这么疼你,我是你丈夫,摔个罐子有什么?”贺乔宴笑道,握住她冰凉又柔软的小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