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闻言对看了一眼,师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你是贺乔宴明媒正娶的人,就算那个女人是孩子的妈,她在法律上也是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我也这么想过,就是觉得特别恶心。人家只是把我当成个可有可无备胎,过渡那段时间,我还舔着一张大脸臭不要脸地往上贴。”秦以悦说着,难受地搓了搓脸。
主任白了她一眼,“你傻不傻啊你,你心情不爽就坚决不离婚,拖着那对狗男女。他们让你不痛快,你也别让他们好过。我徒弟这么萌的人,居然被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欺负成这副熊样!”
“师父,你别忘了。他们比我有钱、比我有势、比我有权,分分钟能拍死我好吗?”
“那你就白白吃哑巴亏啊?”主任气哼哼地说道,“你好好想想你打算怎么做,师父我虽然也没什么钱权,但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给他们整点幺蛾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母在餐桌下踩了主任一脚,主任疼得一机灵,反应过来他那个傻徒弟其实没想报复,就是纯粹的被狗男女给恶心到了。
宁放在这个时候过来,手上端了几杯咖啡。
宁放在秦以悦的那一侧坐下,揉了揉秦以悦的脑袋,“别耷拉着脑袋了,只要还活着、身体还健康,就都不算大事。”
秦以悦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就是有点后悔,那天没甩那个人一耳光,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啊啊啊啊啊,好后悔好后悔,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主任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秦以悦,决定不理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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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主任、师母、宁放吃了一顿饭之后,秦以悦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她回到房间,舒服地洗了个澡,正要打开手机,就听到房门被敲响了。
秦以悦从猫眼里看出去,发现是宁放。
秦以悦开门,“宁哥,有什么事吗?”
宁放说道:“换套衣服,我们去走走。”
“啊?”
“快。”
“那你等等。”秦以悦说完,虚掩了房门,拿了一套前几天让服务员买回来的新衣服换上了。
她和宁放以前经常大半夜去外面捡尸体,他们之间已经熟得可以没有男女之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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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秦以悦发现宁放开了辆车过来。
秦以悦问道:“你们开车过来的?”
“有车方便点,走走停停更方便。”
“也是。”秦以悦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
坐上来之后,秦以悦才想起她被宁放绑架到晋城的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别扭。
宁放知道她别扭,也没有缓解她的不安,径直把车开了出去。
车子在黑暗的沙滩上驶行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地势高悬的海岸线前停下。
秦以悦看着车灯照出来的情景,“宁哥,你不会想把我推下去吧?来个杀人灭口吧。”
宁放没理她,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秦以悦下车之后,海岸线上的灯亮了起来。
瞬间将被黑暗笼罩的海岸线照得明如白昼。
宁放说道:“整天窝在房间里对你的心情不会有任何好处?这里没人,你可以大声吼出你的不满、你的不安、你的困惑,没人看嘲笑你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