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是他逼着贺乔宴走上经商的路。
贺乔宴见贺乔年脸色有些难看,说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贺乔年回头看了墓碑上叶苇的照片一眼,“走吧。”
贺乔宴推着贺乔年的轮椅,顺着路面离开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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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烦躁了几天,在心里推测了无数种贺乔宴下一步会采取的措施和手段,有种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的紧迫感。
一方面,她在不断地寻找对策;另一方面,她又后悔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宁放,担心宁放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伤害到他自己。
宁放为她做的事够多了,她不想再因为她的事影响到宁放。
小家伙见秦以悦那样,走过去用短短的小胳膊抱住秦以悦的腿,软软地叫道:“妈咪。”
“宝贝,怎么了?”
“妈咪不开星。”小家伙抱着她的腿,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秦以悦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是妈咪不开心,还是你不开心?”
“妈咪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脸。”小家伙煞有介事地说道。
秦以悦亲了一下他软软的小脸颊,“妈咪确实不开心。宝贝,你想好要上哪家幼儿园了吗?现在只有把你扔到幼儿园里,能让我稍微开心那么一点了。”
“不上。”
“这么坚持?”
“我想和小哥哥在一起。”
“你是个要上幼儿园的人,做人目标要远大一点。”
“不要。”小家伙把小脑袋偎进秦以悦的颈窝处,用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好几下,“想见小哥哥。”
“不能见。”
“为什么?”
“不为什么,妈咪说了不能见就不能见。”
“妈咪坏。”
“妈咪一点都不坏。”秦以悦轻拍了下他的小屁屁,“午休时间到了,妈咪陪你午休。”
“不!”
“反对无效。”
秦以悦把小家伙放到床上,自己也从另一侧上床、躺下。
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随时处于一种烦躁加无能为力的氛围里,要是她面对的是个成年人,她非嗷嗷叫不可。
但这几天小家伙一直黏着她,让她不好意思发飚,怕吓到小家伙。
小家伙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墨黑如黑葡萄的眼睛盯着秦以悦合上的眼皮,从床上滑了下去。
跑到客厅的小玩具箱里开始掏东西,掏到手表手机时,他伸手按了其中一个键,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正式拨号中。
不到三秒,电话就被接起,是贺乔宴带了惊喜的声音,“宝宝。”
“爸爸。”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道,又扭头地看了一眼主卧,很是鬼灵精怪地跑到客房去说话。
贺乔宴听着手机里轻微的脚步声,对着会议室里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轻了脚步离开会议室,回到他的办室里,“宝宝,怎么不说话?”
“爸爸,妈咪不开心怎么办?”小家伙声音里很是沮丧。
“妈咪跟你说她不开心?”
“她的脸不开心,她也说她不开星。”小家伙一字一句地说着,尽量保证吐字清晰,还是有不少字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