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里,你和你那对不要脸的爸妈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生怕乔宴走了……”
一杯温热的茶直接泼到了贺老夫人的手臂上。
茶不烫,但这个行为极度刺激了贺老夫人。
秦以悦冷冷地看着贺老夫人,她其实更想把茶泼到对方的脸上。
但那确实是大不敬,她做不出来。
她相信以贺老夫人对她的厌恶与鄙视,泼到她手上跟脸上的意义是一样的。
贺老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哆嗦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秦以悦平静地说道:“奶奶,我再叫您一声奶奶。如果您实在不愿意让我这么叫您也无妨,以后我不叫就是了。我理解您对贺家沁的感情,她是您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您眼里无论她做过多少罪大恶极的事,她都是您的女儿,这一点是母女天性,我自己也有孩子,我能理解。但您想过其他在世的亲人的感受吗?当年爷爷让我爸带走贺家沁的尸体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您还记得吗?他说别让死人糟蹋了活人的日子。这些年贺家的其他人、程家的人都理解并奉行了这句话,您为什么宁愿跟家里的人决裂也要坚持污蔑我和我亲妈?我们自认为没有伤害过您,抑或是在您心里您觉得所有人都该为您和您的女儿让路,我爸当年不选择您的女儿,他就该去死,他选择的女人也该去死?他们的后代也该去死?这样您心里就舒坦了?您女儿做什么事,别人都得让着、都得捧着、都得在一旁叫好才行?奶奶,您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没有谁应该无底限地消耗别人的感情,消耗周围人的宠爱和好感。既然有些人已经死了,就让那些跟她有关的事跟着埋葬,您为什么宁愿毁掉自己的晚年生活,也要坚守着贺家沁的事?还是说贺家沁未完的事由您接手了?”
贺老夫人在秦以悦说话的同时,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
秦以悦继续说道:“我曾经听乔宴提过一件事,大哥过世之后,要是他无法掌管贺氏集团,贺氏集团会落到贺家沁的手里。您现在是不是还想着这件事,又或者是您在贺家沁死了三年之后还惦记着这件事。您的目的 什么?”
贺老夫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你说什么?”
“您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想劝您一句,死者已骄,别再伤了活人的心。”
“我本来以为你跟你表示一样傻,没想到还挺精明。秦以悦,无论你说得多好听、多冠冕堂皇都掩饰不了你那卑微的出生和那低贱的血液。”
“一般在意这一点的人往往是她自己的出生、血液不高贵,才如此看重别人的。”秦以悦淡笑着反击。
贺老夫人扫了她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秦以悦。
秦以悦坦然地回视着贺老夫人的目光,没有半点害怕。
就算她和贺乔宴没有重新复合,她也不会刻意讨好贺家人或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