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有,只用那一床破烂的草席一裹,就被弃了出去。
余芳菲的人发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甚至不忍心打开看,那些人,除了一张脸还能辨认外,身体的其他地方简直惨不忍睹,特别是那胯下重要的部位,居然被残忍的齐齐割下,可见那下手之人又多少狠毒。
发现了第一具,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第二具,这个比较之前的尸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那些人已经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所以化作意外发现尸体的路人,把这个上报给了官府。
有家属来认尸的,看到亲人那惨不忍睹的现状,有的当场就晕了过去,有的哭的死去活来,就连仵作看到这样的尸体都不禁皱眉,这是对人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对人如此狠毒至极。
三王世子这件事做的隐秘,却也不算太隐秘,至少在余芳菲手下哪儿就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经过反复的推敲和寻迹,就让余芳菲找到了幕后真正的凶手。
余芳菲少有的生气,手上抓着的一个靠枕被她死死的拧着,哪怕是上乘的布料制作,也经不得她这样的用力。
这么久,余芳菲第一次让人出了瑾园。余显荣被苍兰带去瑾园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婆子还是守在哪儿,可惜双目呆滞,望着前方一动不动等到走进了,才发现,这两个婆子居然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余显荣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样苍兰,就走了进去。
余芳菲在书房等着他的大哥,见苍兰把人带来以后,就让他出去守好,然后自己在房中,将一些知道的事情告知余显荣。
房间里点着油灯,余芳菲的面前摆着纸笔,那油灯在她面前,一起摆着的还有一个瓷缸,每当余显荣看完一句话以后,余芳菲就把那纸条点上火,然后扔进了瓷缸里。
防贼防盗,瑾园其实也不一定安全,所以余芳菲一直非常谨慎,东西看过以后就铭记于心,然后烧掉,不留下一丝痕迹。
余显荣看完余芳菲讲的这一切,也不惊皱眉,没想到三王世子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天子脚下,他就能如此放肆是真的不把当今的皇上看在眼里,更是藐视王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做下的是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三王爷知道这件事吗?”余显荣问。
余芳菲摇头,应该是不知道,否则怎么会不通知京兆尹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反而越闹越大?要知道京兆尹可是三王府的人。
“你打算如何办?”余显荣又问。
余芳菲在纸上只写了一个字“除”!
这个除字的意义就很广了,要怎么除?是直接让他伏法还是直接除掉,这里面可是大有不同。
想到余芳菲如今还不能开口讲话的嗓子,余显荣开口:“决不能让就那样便宜了他!”
余芳菲点头,她也不会轻易就让这个人如此容易死去。
余显荣明白余芳菲的想法,两个人又合计了一番以后,余显荣又悄悄的回去,余芳菲则让苍兰再小心的把那两个婆子的迷药给解了,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打了一个盹,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朝堂上就出现了参三王爷的奏折,说他不孝,在太后去世,举国皆丧的时候还饮酒作乐,无事圣旨;又有人参他奢侈无度,搜刮民脂民膏,府中藏匿大量钱财;还有人参他,抢夺民女,逼迫良民,滥用职权……
一时间朝堂之上关于三王爷的奏折无数,这突如其来的参奏,让三王爷一党措手不及,还有那左右摇摆之人,一下子就将自己站的队伍撇清,立马也加入到了火上浇油的一组人里面。
袁何如今越来越不受三王爷控制了,如今待在十三公主府,时常又进后宫将佛,三王爷几次传话要见他,都被袁何用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三王爷十分焦虑,他原本让袁何做的事情不是这些,可是在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的时候,太后却突然薨逝了,如今自己的儿子躲到别院,朝中又突然涌出一大堆参自己的奏折,让他一下子有些准备不及,甚至连如何应对一时都想不出来。
皇帝历来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就十分注重孝道,在太后去世,国丧期间,就算他自己重病初愈也是努力维护这自己好儿子的形象,每日粗茶淡饭,粗布麻衣,可是他的儿子却被大臣集体参奏,这样皇帝不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