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有病。
“怎么?不敢动了?”耶律齐还不要脸,催促了一句。
月宁安没有搭理他,死死地盯着耶律齐,不敢放松,生怕耶律齐会出手。
盯了半晌,确定耶律齐不会动,才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正奋力抵抗死士的护院。
她府上的护院,面对北辽死士不要命的进攻,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别说反败为胜,能撑多久都是一个问题,也就是小六子能勉力支撑一二,可凭小六子一个个人,能撑到救兵来吗?
月宁安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焦急不已。
“不用想了,救兵不会来的!”耶律齐虽因受伤,无法有大动作,可一双眸子却如同钩子,月宁安的小动作,在他眼中无所遁行。
他勾了勾唇,嚣张而得意,“无论是禁军还是官兵,今晚听到任何声音都不会来你月家。陆藏锋的人,此刻正在城外剿我的老巢,水横天被岑寒声拖住了,没有人可以救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月姐姐,快走……”小六子好不容易,从死士的纠缠中脱身,第一反应就是护着月宁安离开这里。
这群北辽死士已经疯了,月姐姐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他必须带着月姐姐离开。
“走?你们想走哪去?这么点大的月府,还有能藏人的地方?”耶律齐缓步上前,他走得很慢,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不难看,却透着一股说不出
的危险。
月宁安默默地往后退,“小六子,别管我,先顾好自己”
老头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赶过来了。
虽然她不想老头出手,可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也容不得她矫情。
“小孩,你管不了她。”耶律齐并没有朝月宁安走去,而是去捡他的剑,途中还不忘给死士下令,让死士快点解决了小六子。
死士之所以是死士,就因为他们只会听令,不会做出别的判断。
耶律齐的命令一下,死士们就不管即将死在他刀下的护院,也不管即将落到他们身上的刀,转身就将刀挥向小六子。
“你大爷的!”一连数个死士同时出手,饶是小六子的武功不错也招架不住,要不是身上穿着护甲,此刻,小六子也和别院的护卫一样,直接倒地不起了。
可护甲能护住胸膛,却护不住全身。很快,小六子手上、肩膀上,甚至是头上都带了伤。
血汩汩往外冒,糊了小六子一脸,也挡住了小六子的视线。
小六子踉跄后退,被死士逼地退到死角。他胡乱抹了一把脸,正想着如何脱困,就听到耶律齐道:“你的护甲就算能护住你的全身,可它能护住你的脸吗?”
小六子直觉不好,扭头望去,就见耶律齐捡起剑,而后猛地掷向月宁安。
长剑直击月宁安的面门,来势凶猛,锐不可挡。
这一击别说毫无功底的月宁安,就是小六子也没有自信能避开。
“月姐姐!不要
呀!”小六子慌乱不已,失声大叫,想也不想就朝月宁安扑去,然……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在耶律齐的剑即将伤到月宁安的刹那,黑影出现在月宁安面前,哐的一声,将剑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