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轶温雅从容,俊美的脸上一直带着友好亲切的浅笑,怎么看都是君子端方,无害正直,然……
月宁安却直觉得危险。
月宁安戒备地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得明媚,“崔大人,希望我去看看?”
“月娘子不好奇?”崔轶反问。
月宁安想也不想,就道:“不好奇。”也不敢好奇。
赵启安就是一个疯子,往皇上身上泼脏水的事他都做,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可惜了!”崔轶笑道了一句,面上看不出一丝可惜的样子。
这人与赵启安一样难缠。
月宁安不想与之深交,当即就行礼道:“崔大人,少陪了。”
崔轶怔了一下,苦笑道:“月娘子,随意。”
月宁安这是把他当洪水猛兽了吗?
先前还会找理由,现在连理由都不找了,话未说完就来一句“少陪了”,这是有多讨厌他?
然,月宁安却没有看他,转身就往人群里走。
很快就要出大事了,她还是呆在人群中间安全一些,她也不想再落单,以免又被崔轶给找上。
“我这是变丑了吗?”崔轶看了看月宁安背影,不由得摸了摸脸。
月宁安刚从那群小姑娘中间走出来,现在为了躲他,又走了回去,他这是有多惹人嫌?
不,他一定是被赵启安给牵连了。
“赵大人呀赵大人,以后我得离你远一点,免得被人误会我与你沆瀣一气,臭味相投,凭白坏了我清雅的名声。”
“花神,今年的
花神出来了。”
崔轶还来不及与赵大人“划清界限”,就听到一群小娘子惊喜大呼。
“是我月姐姐!我就知道,我月姐姐必是花神,要是我姐姐这般人才,都夺不了花神,那必是有黑幕。”
“是月娘子!果然是月娘子,今日无论是《化蝶》还是《莲心》,又或者是《童子骑牛》的画作,都不如月娘子的空中舞剑来得让人惊艳,那步步生花,空中飞舞的身影,端得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这不算什么,最叫人惊艳的是这副巧心思。我初时还以为是陆大将军费心为月娘子准备的,没想到是月娘子自己准备的,想来月娘子先前压根就没有想过与陆将军共舞,陆将军那是沾月娘子的光,抢了月娘子的风头。”
当宫女宣布,今年的花神是月宁安时,无数人都拍手叫好,但也有那不忿之辈,高声嚷道:“好好的春日宴,被某些人弄成了卖弄风姿的场所。什么空中舞剑,不过是奇淫巧技,投机取巧罢了,哪里能看出有才了!”
“你混说什么呢!”不需要月宁安开口,程娘子、钱娘子等人,就站出来为月宁安辩驳,“春日宴选的是花神,又不是才女!要选才女来春日宴做什么?直接去梁园诗会就好了。”
“春日宴本就是为了凑趣,要论才艺就没有意思了。论诗词书画的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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