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送走了前来参加宴会的公子、小娘子们,也没有在山庄里多呆,她走时把茂师父与小甲也带上了。
临走前,月宁安交待了山庄的管事一句,要他把月家的下人约束好,不管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更不要多问。
至于旁的,月宁安就没有再多说。
山庄这些能不能活下来,不是她说了算,得由皇上说了算。
不过,据她从一些朝廷命官口中得知,他们这位皇上最是英明仁慈不过。如无意外,山庄里的下人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除非有人作死自己跳出来,那就真的是谁也救不了。
回城就只有一条路,这会路上全是回城的小娘子与公子们的马车,排了长长的一条,月宁安的马车辍在后方,前方全是马车,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只能跟着前面的马车慢慢地挪。
坐在马车里的月宁安闲来无事,取出了座椅左侧的暗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人形木偶,还有一把刻刀。
“仇人太多,得赶紧把你刻完,才能刻下一个。”月宁安看着手中的人形木偶,喃喃自语。
人形木偶已雕刻完成,最差最后一步点晴。
先前月宁安没有心思,一直放着没有雕刻,这会反倒静了下来,即使坐在马车内,月宁安也稳稳地握着刻刀,对着手中的木偶一刀一刀刻下去……
马车走得很慢,车厢很稳,可都比不上月宁安的手稳,月宁安一刀一刀地将多余的木
屑雕去,随着她的动作,她手中的人形木偶已渐渐成形。
当木偶的两只眼睛出现的刹那,只要见到耶律齐的人都明白,月宁安雕刻的人形木偶就是耶律齐。
像是怕人不知道一样,月宁安放下刻刀,拿起盒内的朱砂笔,在木偶背面写上了耶律齐三个血红的大字。
“希望我能早日把你烧了,毕竟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月宁安目光幽远地看着手中的木偶,片刻后,她将写着“耶律齐”名字的木偶放入盒中,拿出另一截巴掌大的木头,继续雕刻。
对着木头雕刻的月宁安,神情严肃,目光森冷,她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细致,每一刀落下都充满了力量,每一刀都干脆果决,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月宁安手法娴熟,随着“唰唰……”声响起,木头渐渐浮现出宫装女子的形状,身上的衣裙依稀能看出,与晴熙长公主白日穿的衣裙款式相似。
木雕是个细致活,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哪怕月宁安的手法再熟练,到了城门口也刻出一个雏形,脸部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月宁安也没有勉强,将木偶上的细木屑吹掉,就用软布包了起来放回了盒子。
不着急,仇人那么多,一个个慢慢来。
只要在去青州前,把这些事都解决了,她就不用担心再回汴京,会被人给坑死。
将木盒放回原处,月宁安拍了拍手,对赶车的车夫道:“去庄郡王府。”
“
是,姑娘。”车夫扬鞭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应声了。
“哒哒哒……”马车往前行,速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街边的茶楼里,柳景庄倚窗而坐,一脚支在窗台,撑着拿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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