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现在处理十五年前车祸的案子,别的事全都移交出去了。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寂寞地去逗李遇求:“我说小李啊,你的身手还挺不错的,怎么样,以后跟我混吧,我来提拔你!”
李遇求不识实务地说道:“不去,我只跟着领导,她会提拔我的!”
我大笑:“小李真有眼光,放心,在我身边机会多着呢。”我可不是乱吹,这李遇求也算救过我,就算是他不适合在仕途上发展,以我亿万的身家,帮他在商界发展总不在话下的。
姜三思很是郁闷,虽然大家多是玩笑话,便难说他没有做人挺失败的感觉。
我瞧着却有些过意不去了,说实话,现在我的好友也就他能和我玩到一块去了。张楚山和小敏要过二人世界,张九岭也化生为神像上居住的小宝宝,刘言明和我能合作,但不是一路人,也就只剩姜三思这一个伙伴了。见他情场不得意,官场也不得意,倒还真替他心酸。
我便试探地说道:“你手里还有没有别的案子啊?你要是也能信得过我,要不我也帮你参谋一下吧,我现在可是专家组的,参与案子不算犯错误。”
姜三思叹了口气,却不接话。车向前开了有十多分钟,他才平静地说道:“我手头的案子只剩下些没人要的陈年旧案了,莫说我没想过会侦破,就是局里也只是找人处理一下,并没打算还会侦破!”
我说道:“要不我们试试吧,他们越认为破不了的案子,才更有侦破的价值啊。”
姜三思沉默不语,却没把车开向市中心,而是拐向了老城区,在一个破旧的小区前停下了车。他摇下车窗,看向一栋建国初的砖房说道:“你们看到没?那是个老房子,之前这片小区打算拆迁,但就是因为这房子里的老太太是个顽固的人,开发商买下了地最后就放弃了地产计划。”
我好奇道:“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姜三思解释道:“不是能量大,是难缠。比方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报警说她女儿不孝顺,不来看她,但这么多年我们都查不到女儿在哪,有可能早就去世了。她便又马上报警说她女儿失踪了。什么案子都有个追诉期,就算杀人案也只有二十年,可说来也怪,她报案时,离女儿联系不上正好差一天二十年,没办法,这案子还得受理。但谁都知道,这没头没尾的案子又怎么能破得了呢?就因为她这不屈不挠的个性,开发商也不想去招惹她,因为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看着也没有几年的寿命了。”
我听得晕头转向,总觉得姜三思把事情解释得好乱,于是就说道:“太复杂了,听不懂,是不是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太太,找不到自己女儿报警了?”
姜三思没想到我这么言简意赅,想反驳又觉得我说得没毛病,不得不郁闷地“嗯”了一声。
我笑道:“早这么说多简单,走吧,我们去她家看看。”
姜三思说道:“你就现在去?不查点资料什么的了吗?”
我开门下车:“你查资料不就好了,我只找疑点,怎么破案那可是你的事。”
当姜三思带我们进了老太太的房子时,被她抱怨了好久,总说警察办事不靠谱,都这么久了,才第一次来家里了解情况。
姜三思无奈地摇头,小声地和我说,光他都来过这老太太好几次了,可能她下一次又会把眼前这事忘了。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再去报警,说她女儿不孝,不来看她。”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那她不是这里有毛病吗?”
姜三思不迭地点头:“谁说不是,但没人能带她去检查啊!”
老太太家里面积不小,只是破旧了一些,后屋的窗还是用塑料布包着的,不知被抠了许多小洞,不停地向里灌着风。
家里从地上到床上全堆着各种杂物,活像个垃圾堆。原来这老太太除了手里这房子值钱外,也就一点微薄的退休工资,便时不时捡一点垃圾补贴家用。
虽然屋中很不卫生,空气也充满着臭味,但我只当没事似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地查看着蛛丝马迹。
在卧室的墙角处,我看到了供着一个老头的黑白照片,大概是老太太老伴的遗像。看来,这老太太在世上孤苦伶仃,已没有了其他的亲人。
我在老太太的床头柜上,不看到了一个呼机,还有一个大哥大,感觉像遇上了前上世纪的博物馆里一样,但我却觉得这两样东西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