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话,从那以后,景区里开始出现各种灵异现象。
严先生在向我的叙述,刻意隐瞒了些内容,那些游客们在宾馆睡觉时,都会梦到个浑身是血的人对他们喊:“为什么碰我家?给钱!”
而严先生在供奉药师佛后,也梦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怀疑老汉被自己给逼死了,因此没向我坦白。
严先生发疯后,嘴里时常会喊:“为什么不让住!为什么!给钱!”
严先生妻子生气的说:“一个流浪的穷老头,还想狮子大开口,十万,他见过十万块吗?杨老板,求你救救我老公啊,他还有那么大个公司要经营,不能疯掉。”
这话我听着别扭,说:“人家虽然是个流浪的老汉,但他多要些钱,是为孙子着想,你老公又不差这三两万,对他确是笔大钱,为什么非要把人家房子给强拆掉呢?”
严先生妻子说:“要是人人都像他那样耍无赖,那我老公还不得赔死吗?这种钉子户,都是太贪心,更何况他又不是本地人,五万块对于农村人来讲,已经很多了,一群土老帽,见过一万块钱没。”
我感觉她讲话有些偏激,刚打算劝,严先生妻子愤愤的讲:“死了吓唬谁啊!活着是个穷光蛋,死了也是个穷鬼,再大怨气,能比得上法师吗?杨老板,给我找最厉害的高人,弄死这个穷鬼。”
这句话触动了我的内心,这些年为了钱,我不止一次的帮助了那些坏人,他们欺负活人,还对死人赶尽杀绝,我是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为虎作伥的人?
冷静下来,从帮完老唐感觉后悔,到现在的麻木不仁,我变化太大,用手摸了把脸,眼前又那么多浑身是血的人,各个找我还债,难道我接受报应的时候要来了吗?
严先生妻子见我半天不说话,喂了几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本不想接这笔生意,但拒绝的话到嘴边却成了:“香港高人我认识不少,但法力越强,价格越贵,至少得三十万起步,定金十万。”
严先生妻子说:“三十万我还出的起,杨老板,你尽快准备吧,我等下给你打去十万定金。”
几分钟后,支付宝有十万到账,我真不知道如此大方的她,为什么对老汉那般苛刻。
我把严先生这件事告诉了赵曼,她很高兴:“小鲜肉,又是驱邪的生意啊!这可是大买卖,不过王鬼师父最近在忙着加持那些邪术,最早也要等后天才有时间,你让事主再等下吧。”
我吞吞吐吐的说,曼姐,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已经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赵曼笑着说肯定不一样啊,更老了呗,我没心思和她开玩笑,说自己那颗有血有肉的心,似乎变成了块石头。
赵曼批评道:“小鲜肉,你成天脑子里就想这些屁事呢,啥石头啊血肉的,有这功夫,不如想办法打下广告了。”
又过了一天,严先生妻子问高人什么时候来?我告诉她最晚明天,让她耐心等待。
下午小兰约我去看电影,我让她发工资省着点花,但小兰坚持要请,还说票也买好,我拒绝不下,只好前去。
晚上我在电影院附近,请她吃西餐,她有意无意的问我:“杨哥,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找个对象啊。”
我哈哈大笑:“像我这样的,别人也看不上啊,再等等吧。”
小兰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讲,我刚打算让她尽管开口,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严先生妻子打来的,心想这人事真多,接起来后问怎么了?
她声音在发颤:“不是他…不是他!”
我疑惑的问什么不是他?结果她把电话给挂了,我心想真是神经病,刚打算和小兰继续聊天,手机又嗡嗡之震,我气的不行,拿出来一看,收到好几条彩信,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大裤头的老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我奇怪的问这是谁?
严先生妻子又打来电话:“这是那个老汉,原来他前不久得了重感冒,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月,出来后又忙着照顾孙子,也没来闹,现在一有空,就过来了,我老公撞邪,和他无关杨老板。”
怎么会这样?我问这次拆迁,还害过别人吗?严先生妻子说真没有,当时村支书弄了个拆迁赔偿表,大家都在上面签字了的,这时,严先生妻子想到了什么:“我老公下午说了句很奇怪的话,甚至让我感到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