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想着。
容丞锦一把扣住她手臂,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去,冷冷盯着她,“利用我救了你妹妹,又得到一身能力,足以保证自己在商界内站稳脚跟后,就想逃了是吧?顾橙沫,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契约关系我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
顾橙沫心骤然凉透。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只是这样?原来容丞锦从未真的把她当个人对待?
她再咬咬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
容丞锦暗黑眸子晦涩无以复加,仿若前世最后那一刻的撕心裂肺,他冷沉道,“等我腻了你的那一刻!”
说完,甩掉她手臂,起身去往浴室,背影决绝。
顾橙沫僵立在原地。
等他腻了她?呵!
原来容丞锦一直都是这样冷漠的人啊,那又为何曾对她那么好,替她挡刀子,为她受伤,还吻她,在容爷爷面前说她是儿媳?
浴室里,沐浴的男人偶尔发出一声冷嘶声,沉沉又嘶哑,是使劲压制后的痛呼声。
半晌后,他沐浴出来,已换了一身睡衣,遮掩住全身肌肉。
顾橙沫自己在床下不远处打了地铺,此刻正盘坐在地铺上,专心致志看财务单子。
先是简单浏览,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漏洞,然后再一一细看,看到头,依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难道胥岳是真心投奔容丞锦,并没有藏别的心思?
她无语的盯着这叠报表,抖了抖,文件袋里忽的落下一枚银色的钥匙。
钥匙?
是保险柜的钥匙。
顾橙沫眼眸一闪。
容丞锦沐浴出来时,顾橙沫抬头想汇报一件事,见他脸色淡漠,上床就拿起平板处理公务,如此冷漠模样,气势凛冽,让她肩膀一抖,压下了想说的话。
“你洗完了?”将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桌子上,顾橙沫拿起自己睡衣要去往浴室。
容丞锦淡漠看她一眼,冷嗯一声。
顾橙沫瘪瘪嘴,闷闷的扭头。
反手关上浴室门,她卸妆,刷牙,准备沐浴,却忽的嗅见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血腥味?
她先是一愣。
然后猛地一把打开浴室门,跑到容丞锦面前。
此刻的容丞锦正阖着眸子,一手按着身上伤口处,额头青筋崩起,分明疼得无以复加,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你!你很疼吗?”顾橙沫声音有点发颤。
真是的,她怎么就一气之下忘了容丞锦还受伤的事情呢,饭局上还让他喝了那么多酒,刚才洗澡时候也没帮他忙……
容丞锦睁开眼,眸光如箭射向她,冷嘲,“怎么,很关心我?怕我死了,你就没人可以利用了?”
“我,容丞锦,你不必故意拿话刺我!”顾橙沫咬了下唇,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他被子,伸手就要解他衣服,“我先看看你伤口吧,如果发炎就不好了,万一你高烧,可怎么办?”
容丞锦一把按住她手。
“发炎高烧?那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想离开我吗?顾橙沫,这些个月来,你一直都只是惺惺作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