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羡慕啊。”
两人劝慰闻自省一番,和闻自省分开,在周围的人看起来,这就是邻里之间碰到后互相寒暄。
闻自省再往前走时,便刻意避开逛公园的人,寻找赵熙的身影。
公园里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拿着扫帚之类的东西,在公园里打扫卫生,其中一个人慢慢向闻自省靠近,在闻自省的前方停下。
闻自省对公园的路径并不熟悉,等注意到这个老人后,闻自省和老人之间已没有了其他岔路可以避开。
在和老人擦身而过时,老人低声说了声“队长”。
闻自省停下,装作欣赏路边的鲜花,眼角偷瞧老人,老人脸上布满褶皱,驼背塌腰,穿了破旧的粗布衣服。
狐疑的低声问:“是赵熙吗?”
“是我,队长。”
“行啊,真有你的,我都没认出来你。”
赵熙有些洋洋自得。
“你有说话的地方吗?”闻自省问。
“公园这里不行,等我离开公园吧。”
“我要等多久?”
此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赵熙说:“再等一个小时左右,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在外面等你。”
闻自省和赵熙分开,在公园里又待了片刻,才离开公园。
闻自省没有回自己的车,而是在不远的路边找了一间小酒馆,点了酒菜,消磨时间。
看到赵熙走出公园,闻自省从酒馆出来,回到自己车里,开车跟在赵熙后面。
赵熙徒步几个街道后,看看前后没人注意他,迅速闪进旁边的巷子,巷子里停着一辆车,赵熙打开车门进去,在车里更换身上的衣服,褪去脸上的伪装。
收拾一新后,赵熙下车走出巷子,此时闻自省把车停在路边,正等着他出来。
赵熙拉开车门坐进去,闻自省将车开走。
“你怎么做到的?”闻自省一边开车,一边问。
“队长你也看到了,在公园进出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我没办法长时间在公园停留,如果想要盯住周福海家的后面,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在公园外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只有打扫卫生的老人,可以长时间在公园里逗留,而不用被怀疑……”
“于是我查了公园的背景,找到了管理方,伪装成从上海乡下逃难到金陵孤苦无依的老人,拼命卖惨求来了这个工作。”
“有收获吗?”
赵熙在车里找出纸笔,将公园的地形图画出来,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这里和周福海家相连,只隔着一个院墙,院墙上没有后门,但是从公园里可以看到周福海住的别墅的窗户,同样的道理,从周福海家的窗户,应该也可以看到公园。”
“这是一个重点监控的方向,你要特别留意那些在公园里,面向周福海家的方向,做一些小动作的人。”
“我会的。”
“还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没了。”
闻自省带着赵熙来到陈德利的监控点,两人一起进来,赵熙打量着房间,不禁和陈德利自嘲:“陈德利,你这里也太舒服了吧,坐在椅子上,就把活干了,我可是在外面风吹日晒,打扫了一天卫生。”
陈德利不解,赵熙又解释了自己怎么在公园监控,陈德利听后,笑着揶揄:“哈哈……你扫一天卫生,又不是白扫,有人还给你发工钱,你相当于打两份工啊……”
闻自省在窗边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见到周福海的车出现在街道上,打断赵熙和陈德利的说笑,说道:“周福海回来了,记下时间。”
陈德利几步来到桌边,将闻自省说的情况记下来。
闻自省用望远镜盯着汽车开进大门,看到汽车停下后,除了周福海外,还下来四个人,说:“汽车里除了周福海,还有四个人。”
陈德利又是一番记录。
闻自省看了那几个人的衣着,有穿长衫身形清瘦的人,有穿西装对周福海甚是恭敬的人,还有穿军装的人,闻自省特意去看军衔,面容也随之凝固。
将这几人的外貌特征叙述一遍,让陈德利去记录。
闻自省看到周福海等人进到别墅里面后,用望远镜看向外面的街道,发现林杰的车停在路口。
见陈德利还在记录,闻自省对赵熙说:“赵熙,林杰在下面的路口,你去下面把他带上来,我问一下他那里的情况。”
赵熙很快将林杰带上来,和林杰一起上来的还有于明悟,于明悟进到房间后,没有和闻自省打招呼,而是阴沉着脸坐到一边,林杰则是来到闻自省面前。
闻自省问林杰:“林杰,和周福海一起回来的都是什么人?”
“队长,那几个人我让兄弟们去查了,都是政府要员。”
“说名字!”闻自省咬着后槽牙。
“陶希圣、梅思平、李明扬和熊式辉。”
陈德利写字的手一顿。
闻自省看到后,冷着脸说:“接着写!都写下来。”
陈德利继续记录。
闻自省走到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于明悟身边,屁股靠在桌面上,说:“林杰,说说你今天跟踪周福海的情况。”
“早上梅思平开车来接周福海,两人去了汉西门外的庆春茶馆,周福海先一个人进去,梅思平到附近的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之后进了庆春茶馆……”
“电话查了吗?”
“查了,是打给一个叫曾仲明的人,这个人不久后也来到庆春茶馆,他们谈了什么,我没有掌握……”
“闻队长,”于明悟这时开口,打断林杰的汇报,“这个叫曾仲明的人,很有些来头,他曾任过行政院交通部次长……”
听到交通部次长这个职位,闻自省脑中闪现了下关码头的方烁。
于明悟继续说:“幼年时曾仲明留学过法国,在那里曾仲明认识了汪兆铭,民国十八年时,曾仲明从法国归来,那时汪兆铭担任行政院长,提携曾仲明做他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