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轰隆”一声炸响,地面有一阵轻微晃动。
周福海这些人都手撑着桌子,惊恐的一动不动。
闻自省根据声音判断方向,和于明悟一起神情凝重的看向自己的左侧。
那个方向是下关码头的方向。
“好像是下关码头那里?”帘子外有个男人猜测的说道,低沉的嗓音,犹疑的语气,说明他只是在猜,自己并不能百分百肯定。
这证明他不是军人,或者军事素质不过关,闻自省心里这般想。
“嗐!不管是哪里,日本人的炸弹都算是扔在了金陵,我早就说过,这场仗不能打,可是老头子不为所动。”
“老头子乾刚独断,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话不可如此说,老头子未必是想打这一仗,据我所知,老头子一直在和日本人秘密谈判。”
“秘密谈判?”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这人又问,“顾长官有什么内幕?”
“就是,顾长官说来听听。”
“我只知道些细枝末节,福海兄在侍从室任职,知道的要比我多。”
“哈哈……”
几人笑过后,有人说道:“我们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有什么秘辛说来听听,解解闷也好啊。”
在附和声中,闻自省听到周福海说:“中日之间,不论是人的要素,物的要素,还是组~织的要素,没有一种是能和日本人比拟的,所以战必败。”
“老头子这点也是知道的,”周福海继续卖弄,“可是桂系以及一切失意分子,也都明白,现如今抗日是倒蒋的唯一手段,所以高唱持久全面的抗日战争……”
周福海说:“老头子本意是用更高的调子,压服反对他的人,而这些人就利用了老头子自己的高调逼老头子。”
“老头子是被逼的?”
在某人的惊问中,有人叹道:“和要比战难百倍啊。”
“弄假可以成真,玩火适足烧身,前途是未可乐观的。”
周福海说道:“内部如此,国际上更是凄惨,除了道德的同情,精神的支持外,没有任何实际的援助。”
“这样下去,国家是要完的。”
闻自省在帘子后面,听到几声唉声叹气,周福海说道:“战必乱,和未必大乱,我主张在适当时期,结束中日事变。”
“福海兄这是逆流而上啊,现在正是抗战到底的调子高唱入云的时候。”
“所以我们要挺身而出,”周福海站起来对左右说道,“汪先生就曾说过,中国曾在宋、明亡过两次国,其亡国原因,在于不说老实话,心里所想和嘴里所说并不一样。”
桌边姓顾的将军眼珠一转,和其他人不同,他露出对周福海怀疑的神情。
周福海继续说:“汪先生对中日战争是这样看法,和呢,是会吃亏的,就老实的承认吃亏,并且求于吃亏之后,有所以抵偿。”
房间里都是政府要员,能身居高位,哪一个不是伶俐狡诈的,听到周福海提到汪先生,除了已经投靠过去的几人附和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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