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个技工所说,那些卵活不了多长时间。果然,活卵被移到玻璃器皿后不到两个小时,全部烂掉了。玻璃器皿内散发着一阵馊臭混杂着奇香。
看完肖大唇发来的短信,孙彦长吐了一口气,怎么说应该是放心了吧。他不敢想象那种怪卵被移植到活人的胃里会是怎样一副光景,虽说是猜测,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也将会触及孙彦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不过接下来,孙彦可真是深深体会到了他对自己身体上的恐惧。这天晚上,是下半夜三点钟,熟睡中的孙彦突然被自己小腹上一阵阵的抽痛所惊醒,然后肚子一阵怪叫,他赶忙起身奔向洗手间。这一蹲就是半个小时。
陈舒言睡得不深,听到厕所里噼里啪啦的响声,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手间门口,问:“儿子,你拉肚子?”
“啊...是啊...”孙彦忍痛回道。
“你晚上吃什么了?”陈舒言问。
“还能吃什么...你做的饭呗!”
陈舒言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见孙彦坐在马桶上,在灯光下自己儿子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陈舒言吃了一惊,赶忙推开门跑过去捧住儿子的脸,问:“儿子,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真的是拉肚子吗?!”
“哎呀,是呀...你烦不烦!”孙彦不耐烦地打开陈舒言的手,“赶快睡觉去吧...”
“你等着,我去把你爸叫醒,咱到医院去看看!”陈舒言慌乱地起身要走。
“喂喂,老妈...”孙彦一把扯住陈舒言的手,说,“你饶了我吧,我都便秘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痛快的机会,你就让我拉个爽吧,别给我整医院去,行吗...”
“你真没事?”陈舒言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啊,睡觉去吧...”孙彦点点头。
听孙彦这么说,陈舒言这才放心地走回了房间,见厕所门被咔嚓一声关上,孙彦的脸立即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叫老爸起来?饶了我吧!
厕所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孙彦冷笑,自己还真是头一次拉屎,不是臭的,是香的。
就这样,下半夜折腾得基本上没睡。第二天身体就完全虚脱了,胃肠像被搅拌机搅了一通似的,恶心疼痛伴随着,上午十点钟,孙彦量了一下体温,37.5c,低烧。
孙彦找出一些肠胃药吃了下去,并不见效果。午饭也没有吃,昏昏欲睡过了半下午,肖大唇发了一条短信,问:兄弟,我快要死了,你还活着吧。
彼此彼此,阎王殿离我不远了。孙彦回道。
晚上,陈舒言回到家里,见儿子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儿子,你去哪?要吃晚饭了。”陈舒言纳闷地看着他。
孙彦一脸惨白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昨晚睡觉受凉了,我去诊所打个点滴,晚饭别等我了。”
说完,便晕晕乎乎地出了门。
诊所的漂亮女医生给孙彦挂了三个吊瓶,打得孙彦直犯恶心,不断地往厕所跑。不过,由于中午没吃什么饭,他只能不断的吐酸水。
漂亮的女医生帮他拿着点滴瓶,半开玩笑地笑道:“呦,你这吐得东西还真香呢,是把家里的洗发水错当饮料给喝了吗?”
“嘿嘿,差不多吧。”孙彦嘴上干笑着,心中别提有多他妈的郁闷了,幸亏这会儿没有想拉,这要是上面吐着下面拉着,还让一个美女医生给自己提着瓶子,那可真是糗大了!
三个吊瓶打到晚上九点多,一回家,整个人就如面条一样瘫在床上,这一觉还睡的比较踏实。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窗户开着一条小缝,不断有风吹进来,冰凉。
孙彦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除了浑身无力外,不适感全都消失了,他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吃过饭,已经到了下午,他量了量体温,竟他妈的还是37.5c,孙彦不由得害怕起来,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自己浑身的毛孔和指甲缝里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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