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瑞半阖着眼皮,一脸的倦意,嘴里缓慢地嚼着口香糖,这样子显然已经在外面转悠了很长时间了。见巴吐尔和肖大唇从地窝子里出来,他无奈地摇摇头,意思显然是还没有和外界取得上联系。
结果在巴吐尔的预料之内,海事卫星电话的通信区域虽然不受地域限制(全球大范围都可通话,例如海洋、深山、沙漠等诸多地区),但不知为什么,要在罗布泊内部找到这种虚无缥缈的卫星电波是很难的,而且加上昨晚的特大沙暴,让这种“漂流信号”变得更加不稳定了。
经过一夜的风暴洗礼,本就荒凉的罗布泊荒原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从远方刮过来的轻质生活垃圾,啤酒瓶、罐头盒、还有即食食品的包装袋满地都是,地窝子顶上几块塑料布在随风飘扬。
马大力一声令下,淘金队的矿工们全部出动清理地上的垃圾,他们昨晚大部分人都没睡好,远远地望着他们,只见各个眼神呆滞,身子在阳光下的动作显得慵懒而怠慢。
肖大唇迫不及待地过去和两三个年轻矿工攀谈了起来,话题当然是三天前途径这里的考古队。
提起他们,几个矿工嘿嘿一笑,一个叫哈迪尔的新疆小伙便问:“怎么?你认识他们?”
“何止认识。”肖大唇咧嘴一笑,把跟马大力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他们的领头人,那个叫薛刈的老头是我的直属上司,在我们单位里是个大牌教授,我是他手下的考古技工。”
“原来你也归薛老管啊,不过上次倒没见过你。”另一个胖子说道。
“上次?什么上次?”肖大唇纳闷的看着他,听这胖子张口就来句薛老,不禁让他浑身一阵别扭。
“上次就是两个月前啊,我在库鲁克塔格矿区那边见过你们考古队。那次的人比这次多,能有二十多个。他们沿着孔雀河往楼兰走,因为当时我正好要到第三矿区,就和他们同路呆了两天,所以混熟了。对了,那边那个叫巴吐尔的我也认识,上次是薛老他们请的向导,不过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所以他看起来态度比较冷淡。”胖子说着指了指蹲在一边抽烟的巴吐尔。
“怪不得啊!”肖大唇两眼一亮,嘿嘿笑道,“我是个新人,上次没跟来。这次也是编在后勤队里的,所以你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的。”
那胖子笑着把肖大唇打量了一番,过了半响,又问:“对了,你们到罗布泊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吧?”
“恩?怎么说?”肖大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因为上一次来薛老就跟我打听了一个叫‘沣茔围墙’的地方,据说那是罗布人的一个圣地,不过也就巴掌大,好像很有考古价值。跟着你们考古队的那两天,路上只要一有遗址群,大部队就全部从车上下来,围着围墙转圈。有的时候二十多号人盯着一堵墙能转悠老半天,当时我就纳了闷了,你们这些干考古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怎么一堵烂墙也能被你们看出花来。不过,后来我跟一些淘金老师傅一打听,才知道‘沣茔围墙’这地方其实是个墓地,最早的楼兰人全部埋在这里面。而且这堵围墙下好像有巨宝。”胖子说到这,突然眼睛一眯,将嘴巴凑近肖大唇的耳朵说,“你们这群人其实是打着考古的名号来挖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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